彼时正是华姝诞辰，砚皇宴请全臣。
华锦趁机到御膳房偷东西吃。
正抓了些吃食塞进怀中，便听到有人回了御膳房。
“陛下可真是宠爱三公主，听说她用来垫脚的都是万里挑一的白狐皮呢……”
“是啊，凌国居然送了质子来我砚国，还想求娶三公主！我呸，北境蛮夷，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华锦闻声一惊，猫着腰匆忙跑出去。
御膳房不让她进来，被抓住会被罚，遇见凶的嬷嬷会挨打。
华锦是钻狗洞进来的，也是这么出去的。
逃跑时却踩空了台阶，摔了个脸朝地。
“嘶——”
正暗叫倒霉，忽地有一道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没事吧？”
接着就见一只手伸到华锦面前。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似乎比那天的月色还要白。
华锦呆呆地抬头看。
她从未见过那般俊逸的人，似温柔月光，靠得太近仿佛会亵渎。
华锦抬手，却见自己的满手脏污，还是未敢牵上那白娟般干净的手。
“没事没事！”
华锦自己爬了起来。
脚踝似乎崴了，但她能忍住。
视线一转，才见他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只花灯。
那灯，竟和华锦的母亲小时候给她买过得一模一样！
她被带进宫后，不知她的花灯如今怎么样了……
或是华锦的目光过于明显，亦或是华锦狼狈模样令他可怜。
慕承砚将花灯递给了她。
“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吧。”
华锦的眼一亮，但她也知不好白拿别人东西。
可摸遍了全身只找出一包糕点，是要带回去给和阿玉一起吃的。
看着那灯，华锦一咬牙：“那我拿这个来做交换！”
心说，阿玉你原谅我这一回！下回再给你带更好吃的！
慕承砚一愣，随即笑了，如沐春风，似春如暖阳。
就像如今慕承砚对华姝笑得那般温柔。
慕承砚与华姝携手走来，一路宫人纷纷下跪。
直到走到华锦面前。
华锦嘴唇泛白，缓缓跪下。
“给，给陛下请安。”
慕承砚视若无睹，牵着华姝在她身前走过。
华锦垂眸盯着那双鎏金靴从面前走过，将落花碾为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