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
邓嘉柯笑了一声,这声毫无愉快之意,反而透着刺骨的冷,“我跟你是不一样的,黎黎。倘若你接受了我,我就没办法过得像以前一样无知无觉,随心所欲。被你需要才是我唯一的幸福,我从来就不想跟一条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一起分享你。”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听得宫黎头皮麻。
自他带她请假买礼物那天起,她自以为她对他开始逐渐了解,但现在这个强硬挽留她,说出这种话的邓嘉柯陌生得可怕。
“求求你,黎黎。你不要跟他出去好不好,他只想带走你。。。。。。。”
“——你也知道不一样。那就不要用你的想法来要求我!”
她趁他没留意,用力踩中他脚,趁他吃痛反应的瞬间迅逃到房门口,警惕地向外面望了一眼,看到阿姨还在楼下才放下心。
“你不准过来,邓嘉柯。”她的嗓音微微抖,“我讨厌你。”
“。。。。。。。好。”
动了一下的邓嘉柯马上留在原地。
他在听到她吐出那几个字时心脏倏地刺痛起来,眼睛底部也凝出水雾,垂下来的双手残余她的体温,现在却抓不住任何,只能徒劳地紧握成拳。
“我不过来。”他迅保证,怕宫黎还没听完他的话就一气走掉。
“——对不起,黎黎,我刚刚就是太慌张了。”
“其实。。。。方也来找过我几次,跟我打赌说他用尽所有手段,最后一定能打动你,带你出去,所以我怕你突然间就不要我了。”
他语气喑哑,听上去无比哀伤。
泪水落下的那一刻,幽深的眸子颤了颤。
宫黎听到他的解释,打了个寒战。
邓嘉柯说到这里便结束停下,他听到宫黎离开的脚步声,颓丧地伫立,仿佛一座被遗弃的雕像。
痛苦的心脏在他回味自己说的最后几句时,感到了一阵扭曲的快意。
他不能拥有她。
那么其他人也不能。
手机震动了好几次,都是方也来的消息。
宫黎魂不守舍,手里紧抓着包带,走出大门。
雪提前到下了。
暗色高空上降下轻飘飘的雪,很快就随着风被裹挟,飘到更远的地方,而地面上渐渐累成薄薄一层,反射出的光晃得有点刺眼。
坚持站在车外等候的方也冷得双手麻,一看到宫黎的身影,立马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