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关了手机,嘲弄一笑:“我今天不应该回来,每次回来不是贺承惹事要我收拾烂摊子,就是贺承被爸打的半死,要我求情。”
今天回来,还被催婚。
贺夫人完全没觉得自己说话有问题,她这颗心,早就偏到太平洋去了,贺承是她儿子,贺川就不是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站在贺承那边考虑,一点都不考虑贺川。
贺夫人说:“话也不能这样说,你是大哥,应该照顾照顾一下弟弟。”
贺川坐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贺夫人还想说什么,但拦不住贺川。
连家里头的阿姨都觉得刚才贺夫人说的话不合适,心里多少对贺川有了几分同情,但她只是一个做饭阿姨,帮人家打工的,哪里有什么话语权。
倒是贺夫人,又给贺承打电话,嘘寒问暖的,十分关心他。
贺承这会还在片场,刚结束今天的戏,这会心情还可以,还能跟贺夫人说上几句话。
“行了,别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您还是多操心下贺川吧,免得让他觉得您偏心。”
“他不会,阿承,你这会在哪里拍戏?妈妈可以过去看看你吗?”
“用不着。”贺承不愿意贺家人过来,漫不经心打着游戏,问,“程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贺夫人是清楚贺承和辛甘的事,斟酌再三,说:“程究醒了,他跟辛甘领证了,准备年底办婚礼。”
“醒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段时间,醒了之后就跟辛甘登记结婚了,这会都传开了。”贺夫人顿了顿,说,“儿子,辛甘已经跟程究结婚了,你就不要再想了……”
贺承冷冷不想听了,直接挂断,游戏也没心情玩了,猛地砸了手机。
一旁送矿泉水来的阿昼吓到了,站着不敢动,战战兢兢的。
“承哥……”
贺承眼里全是戾气,瞪着她:“傻站在那干嘛?把手机捡回来。”
阿昼连忙弯腰去捡手机。
屏幕已经摔坏了,四分五裂,呈蜘蛛网。
“承哥,手机……”
贺承没有接过,盯着她看:“上次叫你送花送到没?”
“送、送到了……”
“之后呢?”
“没、没之后了。”阿昼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大脾气,更不清楚
为什么要送菊花去医院,菊花可是清明扫墓送的花束。送去医院给人家,非常不吉利。
贺承心情糟糕透顶,这会没其他人,就阿昼一个人在,他朝她火,骂她,她也不敢反抗,低着头,甚至被他泼了一脸水,也不敢说一句不要。
贺承看她不敢声张,脾气越大,猛地抓着她的头,狠狠拽着:“怎么,我这么欺负你都不敢反抗?看都不敢看我?不是我的助理吗?怎么这么蠢呢,被我这么欺负,都不知道反抗?”
阿昼年纪小,没经历过这种事,她也害怕贺承,怎么敢反抗。
她哭着求饶,贺承非但不放过她,掐着她的下巴,非常使劲:“你和她一样,要死不活的,非要把我逼急了,才有一点点反应。”
“承哥,你冷静点……我错了,我真错了……”阿昼梨花带雨哭着,头皮被他扯着,疼的要死。
“知道错了?那么,跪下来,让我消气。”
阿昼不敢不从,她颤颤巍巍真跪在他身前,满脸泪水……
……
谭雅卓抽空来片场看贺承,见到了阿昼眼睛都红了,随口问了句:“怎么了,阿昼,眼睛这么红?哭过了?”
阿昼连忙低头,解释道:“没、没什么。”
她嘴巴也有不自然的红。
谭雅卓又看了眼保姆车,“没什么,眼睛这么红,生什么事了?”
“我刚才做错了事,承哥说了我几句,我没忍住,就哭了。不过确实是我的错,不怪承哥。”她想来想去,也只能这样说了。
要是让谭雅卓知道刚才生了什么,她只怕工作都会丢掉。
公司上上下下都清楚,谭雅卓非常看重贺承,全力捧他。
谭雅卓进了保姆车,贺承半躺着看剧本,身上衣服缭乱,有几分颓废的好看。
不过车里有股淡淡的味道。
谭雅卓问他:“戏拍的怎么样?”
“还行。”贺承放下剧本,“你怎么来了,不说一声。”
“经过片场,过来看看你,阿昼还行吧,有没有哪里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