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目光呆滞的望着那闪闪光的银手铐。
“都问几回了?你除了说你不知道你还会说什么?监控里录的清清楚楚,你就在现场,你什么也不知道?唬谁呢!”
“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审问的警察刚要说话便被电话打断了。
“我出去接个电话。”
我回想着案现场那鲜血淋漓的尸体,一位拥护正义的律师,就这么死在了我的刀下。
真的是我吗?
我昨天明明天亮闭眼天亮睁眼的,中间过程仅用了几秒便一概而括。
我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没人相信我。
“余队怎么样了……”我死盯着那副手铐,轻声问道。
“余队啊,子弹没打进去,倒是没事。”另一位警察说道。
“哦……”
现在的我唯一想见的人便是余寒,毕竟我把他的腿打伤了,而且拿枪顶着他的脑门,他肯定会有些情绪吧。
我想和他说对不起。
我想告诉他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想以医生的身份确保他没事。
但是我没有勇气见他。
那位出去打电话的警察开门回来了。
“高粱,余队要见你。”
我依旧盯着那副手铐,但我的注意力不在手铐上。
我听着门被来回翻转的声音,听着轻悠的脚步声,听着平静中显得焦灼的呼吸声,不自觉地动了动耳朵。
用余光我看到面前那沾上血液的裤腿,我知道我不能回避。
“高粱。”余寒低沉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
“是我干的……对吧……”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抽搐,一收一张,彰显了我的紧张和悲愤。
“刚才常攸妍和薛晨都交代清楚了,你确实什么都没干,这件事,你不构成犯罪。”
我摇了摇头,头低的更深了。
“但是杀人的是我对吧……是我亲手杀的森岚……我身上还沾着她的血……”
“醒醒,你身上沾的是我的血。”
“但是我也朝你开枪了啊……差一点……你就……我……”
余寒看到我间的血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
没看清。
余寒想挑起来确认是不是血,但刚碰到头,我便猛的缩头,害怕地躲着。
余寒收回去了手。
“把高粱的手铐解开吧。”
我一听到这,有些不可思议。
余寒紧接着说道:“当时去现场的时候,有的人也看到了,高粱连这种场面都不敢见,他敢去杀人吗?再者说,高粱是喝过安眠药的,药效在凌晨压根就没结束,也就是说,高粱在这期间本来应该是没有意识的。”
那两位警察对视一眼,便拿出钥匙走了过来。
我的手颤抖着,嗓子呜咽着。
余寒见我抽泣的样子,始终面无表情。
“为啥啊……这样对森岚太不公平了……”
我感觉到我的手铐被解开了。
随后我的双手如同没了知觉,软踏踏地摔了下来。
“走吧,咱去梳理整个案件吧。”
我抬手抓了抓头,道:“当时……你承认了我是凶手……我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一觉醒来……成杀人犯了……我昨天……还为了救人……挨了好几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