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余寒。”
余寒看了看我。
“我给你拿去。”
“唉唉唉不是!”
叫不住,还是让余寒跑了。
我双手捂着头,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五分钟,余寒回来了。
“我跟我妈说你穿着工作服没衣服换,所以给你拿过来了。”
“好人。”
我接过来衣服,扔到了后座上。
是那天买的卫衣和外套,还有我衣柜里躺着的黑色的长裤。
“快走吧,我想赶紧恢复我高粱的身份。”
“嗯,走。”
余寒先是出了小区,然后在小区外的马路上直奔路的尽头。
“那边建了个商场,我估计那里有卸妆水。你先换衣服,换完了之后再去卸了。”
我歪头看了看余寒。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去买卸妆水,不会被误会吗?”
“无所谓,又不是只有女的能买卸妆水。当然可能费点时间,因为我不知道哪里卖卸妆水。”
我勉强伸了个懒腰。
“你敢给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余寒叹了口气。
“你看秦川那个大喇叭说吧。我建议之后听听他的节目,万一点你名了呢。”
我叹了口气。
等余寒开到一个地下停车场,找了个角落停下后,拿起手机就要走。
“你换衣服吧,我买到了就给你打电话,然后你去洗了就行。”
“行。”
于是余寒一走,我便到后座用外套挡住车窗,迅换下来衣服。
三下五除二,我便穿好了原本的皮囊。
得亏上身只是穿了个毛衣和外套,虽然没体现出来女性魅力,但足够了,我觉得够了。
于是我就静静地等待着余寒的电话。
说实话,化完妆后感觉脸上油乎乎的,很难受,不得劲。
那那些女生是怎么忍住的?好奇怪。
过了十几分钟,余寒打来了电话。
“一楼。”
唉,和命令人似的。
我无奈带上帽子,尽量和人保持距离。
电梯门刚开,我还没看清环境,就被人抓着跑去卫生间。
“你快洗,今天人可多了。”
我听得出来那是余寒,但是我一直捂着脸害怕让人看到。
到了洗手池,余寒塞给我一瓶巴掌高的卸妆水。
“怎么卸。”
“我不知道啊。”
“你没问吗?”
“没有啊。”
我和余寒对视了一会。
“哎呀你就这样,用手捧着,然后呼脸上当水用就行,反正就用这一次,一次用完算了,我给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