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简直是个怪胎,怪不得他爹妈不要他了呢。”
我当时的情绪,应该就是委屈吧。
可是我也不敢说些什么来反驳,我也不希望让情况变得更糟。
可是,我也受不起。
嗯哼,小时候的我可爱哭了,动不动就哭,听别人骂自己也不敢还嘴,就是委屈,然后哭。
我似乎又听到了当初自己委屈的“哼唧”声,现在听起来确实挺矫情的。
我也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可我又做不出改变,没人教我怎么改变,我没办法啊。
随后我“听”到一个声音,好像有人在叫我。
我知道这个声音是薛晨的,不过却口齿伶俐,说话清清楚楚。
你能正常说话了吗,薛晨?
奇怪,我听不见你的声音了。
薛晨晃了晃我,我只好装作睡着了被叫醒的样子,缓缓抬起头。
一睁眼,我看到了熟悉的衣服。
“高粱?你怎么了?”
余寒?
我眨了眨眼,直接起身看向他。
“余寒?”
薛晨呢?
“高粱你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哭了?”
哭?
我这才感受到脸颊的湿润,抹了抹脸,道:“没事,我刚才做梦了。”
余寒松了口气:“看这个样也是,我以为你怎么了呢,打电话也不接,过来一看你还哼哼唧唧的。走吧,咱去吃饭去。”
我晃了晃脑袋,拿起手机便和余寒出门了。
“高粱,你做的什么梦啊,还能这么……是吧。”
我咽了咽口水,道:“我梦到我在福利院的时候了,当时上完课就趴桌子上睡觉。”
余寒摊了下手:“我上高中经常这样,一上完课就睡,困得要死。”
余寒突然想起来我没上过高中。
我继续说道:“我梦到一群孩子说话,讨论的是我,不过有些难听。”
我和余寒来到他车旁边,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余寒叹了口气,道:“现在的小孩啊,说话没有分寸,很容易就惹其他小孩哭。我劝你啊,能忘就忘,不能忘咱也没辙,大不了咱泄一顿,你哪怕骂回去呢。”
我苦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今天就看你川哥表现了。”
我回过神来,看了看时间。
“嗯?凌晨三点多?”
“是啊,怎么了。”
“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啊,你才下班吗?”
余寒耸了耸肩。
我才注意到他深深的眼袋和黑眼圈。
“你成天都在忙什么,这么晚。”
“我忙什么能和你说嘛,机密。”
“那你就忙成这个鬼样子啊。”
“你不也一样,倒头就睡。”
“我……”
余寒得意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