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却摇了摇头:“余警官,您还是不知道。等我下一次吃鞭子的时候,估计您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
“我不能说。”
余寒心里彻底不平衡了,心中公平正义的天平直接转起圈来。
“没事的话,我走了。”
“你的伤……我去叫高粱。”
“不用了,他不必知道。”
“那你总不能一直挺着吧。”
“一直挺着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余寒愣住了。
“走了。”
说完,薛晨晃了晃手,消失在这夜色中。
余寒眼前还是那条血淋淋的鞭痕。
不,是憔悴的薛晨。
也不是,是……无助的异能者。
是的,薛晨没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的,但是他没有办法。
余寒不知道自己保护的到底是什么。
余寒听着草丛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远去,才挪动脚步走向医院门口。
余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眼下应该做的,是保护桥梁。
正如薛晨所说,桥塌了,就只有同归于尽的的结局了。
余寒看了看手里的录音笔,陷入了沉思。
然后紧握着录音笔,目视前方的灯光。
余寒下定决心救所有人出来。
包括那些被研究的异能者,和被歧视、受压迫的异能者。
让所有人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余寒正想着,看到一脸怨气的我撇着嘴朝他走过来。
“我办公室在户外吗?”我无奈地问道。
余寒一时想不到词来说话。
“你不知道二楼是哪吗?”我再次问道。
“我知道,我就是…有点多疑,在窗户看到下边好像有人鬼鬼祟祟的,才出来的,一看没人。”
“咋滴太平间的跑出来了啊?”
余寒无奈地撇了撇嘴。
“这都凌晨几点了,我找你好几圈没找到,一问前台看到你跑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随他一块回了医院。
“那个……高粱。”
“干啥。”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能救出所有异能者,代价是牺牲自己,你愿意吗。”
“你还别说,我最近看书学了不少诗词。”
我停下脚步,看向余寒。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而且,如果可以,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我笑了笑,转身继续走着,走进医院。
余寒把这一瞬间死死地印在了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