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拿了两瓶,递给了他一瓶。
“咱俩干杯。”
“去。”
余寒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接过来了。
拧开瓶盖,我一口干了半瓶。
余寒没那么夸张,喝了两口就拧了回去。
“这么一喝还挺渴。”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瓶口,又勉强喝了几口。
余寒看了眼手机,划拉两下屏幕。
喝完水,我长舒一口气。
“现在有点晚唉,我们要回去吗?”
“不,我要困死了。”
我打开橱柜拿出来我的大褂,穿了上去。
余寒见状问道:“你还要去忙吗?”
我边整理边说道:“我在这睡的倒是挺滋,其他人一忙就忙好几个小时,我怎么也得转转吧。”
“那我也不在这待着了。”
“你要不去宿舍睡会?”
“拉倒吧,你们这的宿舍肯定一股药味。”
我勉强地笑了笑。
“那我去看看了,或者你去我办公室也行。”
“我到你办公室歇会吧,医院哪里都一股药味。我正好也有事没干完。”
“你怎么还得接着忙啊。”
“和你一样啊,工作什么的放也放不下。”
我耸了耸肩,出门右拐便去了儿童病房区。
余寒在原地坐了一会,迟迟不愿起来。
等完最后一条信息,余寒才起身离开这个鬼地方。
余寒没有穿警服回家的习惯,一般他的制服除了工作时间都出不了单位。
但余寒随身携带着警察证。
这也给了余寒一个性格——低调。
非必要不会亮出自己警察的身份牌,但随时可亮。
从师父那学来的。
我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我本以为是规定,才知道他是自愿的。
这就和我不一样啦,我毛也没有还能被人称个医生。
我这样的就纯属走个捷径。
我连医用酒精都没碰过,更别说纱布手术刀什么的了。
唯一进手术室的机会是产妇难产的时候。
那给我吓得,就在门口光伸个手出来,眼睛闭的比产妇还紧。
就这个事,当时余寒笑了我一晚上。
毕竟全医院就我不戴口罩不穿防护服,平常的大褂连扣子都不系,就当个外套穿。
整个医院学历最低的、完全不懂医术的、却最有能力的医生,我想想就觉得费劲。
我觉得我是时候提高学历了。
因为我天天和白痴一样这个不知道那个不懂。
去儿童病房区的路上,我一直在打哈欠。
走廊已经熄灯了,显得有些昏暗。
一些因车祸有幸活下来却没有完全康复的孩子在这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