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阵广播将江凌的思路打断。
“不好意思啊余警官,我得去照看一下患者。”
“没事江医生,您忙您的就行。”
“嗯。”
聊完,江凌就离开了。
余寒还在思考整个过程。
如果说要找共同点的话,那就是都有烧的状况,但烧就能抑制异能吗?没有证据啊。
所以余寒觉得,要找那注射药物的持有者谈谈。
最有可能的,也就是薛晨了。
可怎么联系他呢?他会把事实都讲出来吗?还是说,他会和自己产生敌对关系?
余寒心里出了种种未知,让他感觉此事无从下手。
于是他决定先放一放,毕竟没有突破口,空想是想不出来的。
余寒进了病房门,来到病床边,这是间双人病房,但另一张床是空位,余寒便坐了上去。
抬眼看着吊瓶下一滴一滴的泪落下,流入血管中,混进血液里,奔腾不止。
床上的人脸上裹了纱布,显得脸有些肿。
得亏下手稍微轻了点,要不然能不能捡回一条命还真不知道。
余寒本来就困意十足,但事情没捋清楚他也睡不着觉。
现在就看事情展了。
余寒在房间里踱步,捋着前因后果,想着整件案子整个过程。时而坐下,时而靠墙望着角落。
唯一能打断他思路的也就是吊瓶下的泪水不再滴下的时候了。
余寒思来想去了一个多小时,突然房门被敲了敲。
透过玻璃,余寒认出那是谁了。
“薛晨?”
余寒起身去开了门。
薛晨站在门口,深呼吸一次,道:“余警官,高粱怎么样了。”
余寒回头看了一眼,直接让他进来了。
关上门,薛晨直接走到床脚,望着奄奄一息的小孩,咬了咬牙。
“薛晨,情报来的挺快啊。”余寒调侃道。
“余警官,真不巧,我只是过来送东西的,没想到遇到这个事。”
“大半夜送东西?”
“怎么,你不送礼?”
“送礼?薛晨你开玩笑呢?”
薛晨愣了一两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你要看看吗?”
“算了吧,你送给高粱的礼就别给我看了。”
“没事,反正他也得给你看。”
“你送了个什么。”
“你看看?”
余寒抱着怀疑的心思接过盒子。
一打开,是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如同漂流瓶一般的设计,下面有一层黑色的塑料泡沫保护着。
“我知道他想要这个好久了,特地偷过来的。”
“偷?”
“先别犯你的职业病,还有一层。”
余寒低头看了看盒子,如果看厚度,下面确实可以再放点东西。
然而拆开那层塑料泡沫,是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