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一觉,我躺在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要诬陷我。
虽然诬陷是不可能的,我相信他们的公平正义。
我不怕,我有理。
不过我是在这待不下去了,看见这个栏杆就想死。
就讨厌被锁着。
我翻来覆去的,叹着气,想着生活坎坷的小颖,以及她那贪财贪利的家庭。
既然不在乎,当初为什么要生她?
起码得有一个爱她的吧。
可是爱她的人死了。
这样的家,宁愿没有。
我真为此可悲。
我望着白花花的墙壁,想到了自己。
我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呢?
当初不在乎我,偏偏让我在福利院长大。
不对,长一半走了。
我微微笑了笑,仰头望着天花板。
我管呢,反正我现在很自在,有人在乎有人疼,也不缺爸妈。
小颖现在有弟弟,此刻应该很开心吧,没了讨厌的人,被爱包围着,我应该高兴才是。
或许……这真的是一种解脱?
我真的很想问问她:小颖,你在五楼窗口犹豫了多久才跳下去的?疼吗?痛苦吗?长痛不如短痛,我死的不痛快,你会不高兴吗?
当初一枪崩了自己,可是干脆利落。
我为家人死,小颖也一样。
或许,小颖也是干脆利落地跳下去的吧。
我坐了起来,盘起腿,笑了笑。
我托着腮,望着栏杆思考着。
如果录音曝光,那么小颖父母就废掉啦。
要是真废掉了,那我不就啥事没有了。
我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修养着。
回顾整个案件,小颖父母多半是冲着钱来的。
虽然真赔我也赔不了多少。
或许……保险?
此刻他们应该就在外边给警察编造整个故事。
那我这手握剧本的人,不就拿捏住了。
怕什么,还有老余呢。
要是真进了监狱,在进监狱的前一秒余寒就能把我弄死。
压根就没有进监狱的机会。
但转念一想,医院的数据记录不能说删就删啊。
估计又是李澜铯那厮。
我伸了个懒腰,又躺了回去。
现在就看那些人怎么办了。
我刚躺下没几分钟,便听到开锁的声音。
抬头一看,是栏杆被打开了。
“出来吧,高粱。”
我窃喜。
他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