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的。”她说:“不过不是以言家二少女伴的身份,而是以我本人陵轻舟的身份出现。”
“你可知若没有我在身边,别人会怎么说你?”
“无非便是恶意揣测、冷嘲热讽,”陵轻舟不以为意:“你跟着我这么久,你觉得我还会在意那些风言风语吗?”
言云深沉默,他见过她在低谷中如何被讥讽嘲笑,也见过她如何坚定地爬起来面对流言,他也知道,之前骚扰陵轻舟的债主里有言氏的手笔,心中有愧,不敢勉强她。
陵轻舟扬起笑脸:“而且,我就算在言二少身边,流言也不会减少,不过是以一种更隐秘的方式出现而已。”
她总是很有主意,言云深也不再追问她要自己去的原因,很多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但也暗下决心,会在拍卖会上多看顾一下她。
言云深点点头,双手插回兜里:“好吧,那拍卖会上见。”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陵轻舟道,这段时间她见过了太多的恶意,此刻,她是真心感谢言云深。
“不客气。”言云深眉眼染上了温柔的笑意。
他目送陵轻舟上楼,看着楼道一层一层的感应灯打开,直到三楼的窗户透出光亮。
他声音很低,对着三楼的窗户说了句:“晚安,轻舟。”
……
这一周陵轻舟变得很忙,搬家、做饭、还要整理之前要变卖的陵家物品。
导致她每次都是把外卖往江逸澈身旁一放就跑了。
第四天她又要匆忙离开的时候,被江逸澈眼疾手快抓住了胳膊,关心地问道:“投胎去?”
“对。”
第六天,事情基本告一段落,陵轻舟把外卖往书房的桌子上一放,便瘫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累死了。”
江逸澈刚好落下兰花图的最后一笔,瞥了她一眼:“你是皇上吧?”
“什么?”陵轻舟愣了愣。
“每天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比我这个太子还忙。”
陵轻舟坐直身体,一本正经道:“是的,太子殿下,叫爸爸。”
“滚。”
“我说错了。”陵轻舟改口:“叫爹。”
江逸澈一副不与你一般见识的样子,把笔放好后,整了整衣袖在她身旁坐下:“说罢,最近在忙什么?”
“好多事,”陵轻舟往他身边挪了挪:“我想给你商量个事。”
“缺钱了?”
陵轻舟被噎了一下:“这么直接?”
她解释道:“因为马上要有一个拍卖会了,我想问能不能把你之前给我的玉佩放到拍卖物品中,这样能尽快转换成钱,不用等系统慢悠悠的提升额度,你觉得怎么样?”
江逸澈一副你为什么要跟我商量的样子:“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你爱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何须问我?”
“不对。”江逸澈突然想到了什么:“去拍卖行吗?那玉佩不行。”
陵轻舟撇嘴:“好吧。”
可能他还是不希望自己的东西在市面上流转。
“用那个。”
陵轻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盆莲瓣兰花。
那盆素冠荷鼎花茎挺直坚韧,叶片修长翠绿,花朵纯净洁白,更重要的是花连带花盆都是玉制的。精心雕琢的羊脂美玉,质感光滑,没有一丝瑕疵,荷瓣形状花瓣中间点缀着细碎的金珠做花蕊,每一处都透露着高贵典雅。
江逸澈说:“玉佩太小,孤丢不起这人。”
陵轻舟惊讶:“这过于贵重了吧。”
“那是你觉得。”江逸澈司空见惯:“孤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