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两个离婚的男人坐在沙上一瓶瓶的喝着。
余衍买来的啤酒都被他们造完了,空酒瓶子都四散躺在地上。
江屿年又起身拿出酒柜上珍藏的酒,闷声灌了下去。
余衍也抬手开了酒柜上的一瓶红酒,跟江屿年的瓶子碰了一下,笑着往嘴里灌。
这一番混着喝下去,两人都醉醺醺的靠在酒柜上。
“我的小遇不要我了。”余衍抱着红酒瓶,脸色也被酒意熏的红红的,眸光迷离却有些晦暗,“我没人要了。”
“没人要我了。”
“我错了,小遇。”
他嘟囔着,将红酒瓶抱的更紧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满脸的懊悔。
“是我的错啊,小遇…”他的音量高了几分,嘶哑的声音听上去却还是极其苍白无力。
另一边的江屿年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他踉跄了半天才站了起来,自以为很端正地在餐桌前将酒瓶子摆正,低声道:“阿晏…阿晏等我回家…他在等我…”
许是怎么也摆不正那酒瓶子,江屿年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不断地重复着:“为什么摆不正呢?阿晏在等我,我摆不正…”
“摆不正,阿晏…我摆不正……”
他的声音越来越绝望,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阿晏…”
他哽咽地念出这个名字,肩膀也逐渐垂了下来。
阿晏没来接他,也没有打来电话
酒瓶空了,他还是没来。
江屿年握住瓶子缓缓地蹲了下去,直到手松开酒瓶后,那没被摆正的酒瓶子顺势掉了下来,砸到了他的头上,掉到了地上,碎了。
他并没有去管那碎瓶子,而是捂着头上被砸疼的地方,眼睛红了起来。
在余衍鬼哭狼嚎的歌声中,他一个人蹲在地上默默地流泪,那怎么也不住的眼泪,那曾他认为最懦弱的泪,在此时却流的最汹涌。
余衍则是在他的身后一遍遍地唱着黎遇行的歌,直到唱到声音都沙哑的时候,他才颤着手摸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对面不接电话,他就一直拨,直到对面将电话接了起来。
此时的黎遇正在深夜直播,吃着外面买来的烧烤和直播间的歌迷互动着,桌上的手机一直不停的响着。
最后他忍无可忍地接了电话,出口毫不客气,“大半夜的,你招魂啊?”
随后传来了,不仅是他,甚至于直播间观众毕生难忘的声音。
对面的人正用着不知道哪里的调调声情并茂地唱着他的歌,简直是魔音绕耳。
本来想出口吐槽的他莫名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辨认过后,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录音。
随后他就继续悠哉悠哉地听着烧烤,回着弹幕上的评论。
弹幕上很多歌迷都在刷“放过我们的耳朵吧!”
“不放过,听了那么多歌,也该洗洗耳朵了。”黎遇毫不客气地吐槽着将一根肉串塞进嘴里,看着下一条弹幕,“看着我吃,你们也想吃了?点啊,深夜一起爆肥!”
“那个打电话的人是谁?”黎遇顿了顿,毫不在意地说:“前男友,无关紧要,不用管他。”
弹幕瞬间就刷疯了,有劝他不要吃回头草的,有好奇吃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