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眠摸摸它的头,把门关了。
关门前最后一眼,正好看见纪骄阳从厨房一个大滑铲出溜到了乔问的脚边。
……
傍晚,天色刚刚转暗。
雷家别墅附近的整个坡道早早就亮了灯,从三楼往下看,好似两排整齐闪烁的星星。
汤眠在健身室里锻炼到肌肉微酸额头冒汗,一楼的门铃响了。
他匆忙拿了条围巾一路小跑下来,开了门一看,眼睛立刻微亮。
门口的男人身材高大,眉眼俊朗,一手拎着个包装精美的食盒,一手带着个文件夹,果然是天逢玉。
“你来了。”汤眠见到他就开心,不等天逢玉把东西放下就抱上去。
天逢玉用拿文件夹的手绕到他腰后搂住他,边说边笑,“做什么呢,怎么潮乎乎的。”
汤眠真想他,抱完稍微松开了一些,但还是挂在天逢玉脖子上,一直盯着天逢玉的嘴唇和眼睛看。“俯卧撑。”
“怎么不等我来了再做。”天逢玉在汤眠几乎是明示的眼神中接受了其中的邀请,微微垂下眼睛吻上去。
两个人从门外吻到门内,气喘吁吁。
直到汤眠发出嗯嗯的声响揪住天逢玉的衣服,才稍作暂停。
汤眠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声音轻轻地,“你也要做吗?”
天逢玉摇头,把手中的东西都暂时放在鞋柜上,转头托着汤眠腾空抱起来,笑眯眯道:“不做,我让你趴在我身上做。”
“……”他怎么一句正经话都没有,居然还好意思总是把汤眠叫色鬼。
汤眠想说他真黄,可脑子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马上就说不出话了。
天逢玉看得心痒,一整天都在惦记汤眠,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目光往大堂里一看,声音立刻哑了。
“你姐和姐夫都不在家?”
说得很像那个猫猫躲在窗帘后问你老公走了吗的表情包。
但汤眠这次没自娱自乐又发笑,声音同样发哑,“不在。”
又补充:“张阿姨今天也不在。”
“……”谁都不在,家里只有汤眠这一个乖顺好祸害的宝贝蛋。
天逢玉嗯一声,猛地托着汤眠的膝弯大步向前走。
汤眠的心怦怦跳,感觉自己像在引狼入室,等走下了神再定睛,张嘴‘咦’了一下。
“天哥?”
天逢玉没抱着他去客厅,也没有上楼去卧室,而是熟门熟路地往北走,绕过走廊上的小会客厅,进了最里头的房间。
那间房里没有窗,比别的房间更暗也更冷,平时生活中少有人来,但汤眠和天逢玉都很熟悉,是雷家的棋牌室。
屁股挨到宽阔坚实披着红色绒布的赌桌上,下一秒又被推着躺下。
汤眠看到头顶上摇晃的吊灯,天逢玉的影子从上方扑下,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臂,随后绕到自己胸前手指撬开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