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俩准备什么时候把江屿救的那只狗带回去,一直放在宠物店也不是回事,虽然傅修时主动支付了医药费。
傅修时脚步微顿了片刻,嗯了声。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的时候,程远下意识看了眼傅修时和江屿所住的楼层。
往常他来,那间公寓的灯一直是开着的。
但今天,程远没分出来是哪间。
都是暗的,没有开灯,跟夜色融为了一体。
估计是江屿因为受伤睡得早。
傅修时进屋的时候开了灯,屋里瞬间一片通亮。
和他之前离开的时候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
傅修时没往卧室走,径直走向了沙发。
相机依然放在沙发上。
江屿一向很爱护他的每个相机,每次拍完照,他都会把相机很好地收起来,用江屿的话来说就是:“虽然照片很珍贵,但能够拍出照片的相机和人,也很珍贵。”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边擦着相机趴在傅修时腿上眼睛亮晶晶的,“当然,傅修时你最珍贵了。”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提起傅修时,江屿的眼睛都是亮的。
他把所有的爱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傅修时面前,从来没有遮掩过。
过去六年多,一直以来都是。
就是这样的江屿,现在却说要分手。
握着相机的手紧了紧,傅修时低头,瞥见相机上那个丑不拉几的笑脸贴纸。
江屿一直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只要能贴的地方,他都喜欢贴贴纸。
门口的鞋柜上也贴。
车上也贴。
相机上也要贴。
傅修时打开相机开关,没有任何反应。
他皱了皱眉。
可能是没电了。
他去卧室找了充电器,坐在相机边上等着充电开机。
大半夜,本该是工作的时间,他却坐在这里等着相机充电。
连傅修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盯着相机看,突然发现了什么,表情愣了一瞬。
相机外壳裂了一部分。
很明显的裂痕,还缺了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