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菲雨被气的失控大怒,“你闭嘴——”
南溪亭无视她的怒骂,神色平静,继续道,“说好听点,你是侧妃,你的孩子是皇嗣。”
“说难听点,你只是正妃能随意拿捏的妾,你的孩子以后也是庶出皇子。”
“永远比不上正妃的孩子。”
“南溪亭!”南菲雨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抓起被褥摔在地上,挣扎着起身就作势要扑向南溪亭,“我今天就要撕烂你的嘴!”
南溪亭淡淡挑眉,“春笋。”
春笋当即三步并作两步,拦在南溪亭身前。
南菲雨只觉得眼前阴影压面,下一刻,春笋一脚踢向她的膝盖。
“啊!”
惨叫与跪地的扑通声同时响起。
南菲雨当即疼的眼中泛起泪花,跪趴在南溪亭面前,狼狈又难堪。
南溪亭居高临下的睨下去,“不服?有本事你让父亲将你嫁给容家做正妻,同样给你求一个诰命。”
“国公府当年救驾有功,如今余荫犹在,京城中地位比沈家都要高,皇子公子见着都要给三分薄面。”
南菲雨抬头,面上难堪却也察觉出了两分不对。
南溪亭打晕整个院子的丫鬟,刻意说了这么多刺激她的话,肯定是有目的的!
她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不能中了南溪亭的圈套,忍着膝盖的疼痛,抿唇冷笑,“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是害怕了吧,害怕以后我成了贵妃,你会被我踩在脚底下。”
南溪亭勾唇轻笑,“你想多了,如今沈将军已经身居二品,以后只有升没有降,沈家和南家利益捆绑,我又有国夫人的称号,到时候别说你只是个贵妃,就算是皇后娘娘都不能不问缘由随意处置重臣夫人……”
南菲雨找不出话反驳,南溪亭的话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将她内心轻易击碎。
柳清之前的劝诫早已被她抛诸脑后,南溪亭的一字一句不断萦绕在脑海。
南菲雨下唇咬出血珠,仅存的理智让她保持着最后的怀疑,“南溪亭,我是不会上你的当……”
“你与我说这么多,引我改变主意去求父亲将我嫁入容国公府,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我以后是要当皇后的,生的孩子也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
南溪亭嗤笑出声,“南菲雨,我只是单纯在跟你炫耀罢了,我跟你说这么多,是打心底里觉得,你愚蠢无能,除了被父亲拿去讨好大皇子外,没有了任何价值。”
“你根本就没有能力改变现在的处境,你笼络不住沈将军的心,亦笼络不住大皇子的心,你以后只能在正妃手下讨生活。”
“就算你俏想容国公府,也没那个本事。”
南菲雨脑中名为理智的线彻底崩断,她失控暴怒,“你就有用吗?你以为沈延舟就是真的喜欢你?他不过是因为你娘当年对将军府的再造之恩,对你多有关照而已,你真以为是你自己有本事?”
“你不过是空有嫡女的身份罢了,不是我处处不如你,你只是凭借你母亲才处处胜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