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皇子荣登宝座,定然不会亏待功臣,届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加官进爵是必然的。”
南溪亭坐在软椅上,端着茶杯静静听着,“所以父亲也是忠于大皇子的?”
南知行点了点头,眸光深暗,“尚书府如今忠于大皇子,且已经密不可分,而溪亭,你以后是要嫁去将军府的。”
“你是为父的宝贝女儿,从前多有误会,可到底血浓于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尚书府和将军府理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循循善诱着南溪亭,“你以后嫁过去将军府,将军府也应该为大皇子做事,等到大皇子登基,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为父以后贵为宰相,你的夫君沈延舟贵为镇国大将军,皆身居一品。”
“到了那时,就算是皇后也要看你三分脸色。”
“你会是全京城身份最为贵重的诰命夫人……”
真是好大的一张饼啊。
南溪亭内心冷笑。
先不说大皇子能不能坐上那把龙椅,就算真坐上了,南知行也绝不会与她同富贵。
南知行和原主并没有多少亲情可言。
等到她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便是最先被舍弃的那一枚棋子。
南溪亭心中这般想,但面上却未露分毫,而是假装被说动了似的,扬唇笑着,欣喜又向往,“真如父亲说的这般美好?”
南知行见她动容,继续再接再厉画饼,“自然,我们是血浓于水的父女,任何人都能骗你害你,唯独亲人不会。”
说着,他让小厮拿出箱子里面的翡翠首饰递到了南溪亭跟前,“这些都是大皇子赏赐给你的,大皇子那等身份,想要我们这些臣下做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却仍十分重视你,特意赏赐下这么多名贵之物。”
南溪亭放下茶杯,接过小厮递到跟前的翡翠头面在手心把玩着,翡翠碧绿动人,流光溢彩。
她红唇微勾,“那依照父亲的意思,现如今女儿能为尚书府做些什么?”
南知行就等着南溪亭这句话呢,他眸中带着得逞的笑意。
身居后宅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不过几句话,加上一点好东西,就能将其迷得晕头转向。
好拿捏得很。
南知行不疑有他,将心中目的道出,“大皇子的意思是,让你在从中牵线,安排他与沈延舟见上一面。”
南溪亭眸光闪烁,心下一定。
她淡笑着,“那按照父亲的意思,这见面的时间想定在哪日呢?”
南知行心头大事落定,虚假的笑容真挚了两分,“沈将军刚回京,除了对你有几分好颜色,对他人可没那么客气。”
“大皇子的意思是,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你务必要将这个任务完成。”
五日后便是封妃的宫宴,到时候大皇子娶了妃,朝中大臣战队明朗,元熙帝下一步就是要立储。
沈延舟代表整个沈家,只要在朝中为大皇子说哪怕一句好话。
那么储君之位就是板上钉钉。
南溪亭看着那一箱子名贵之物,眯着眼应下,“我是尚书府的一分子,如今用得上女儿,女儿自然义不容辞。”
她笑着将南知行的话复述了一遍,“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南知行见南溪亭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不动声色地观察起了她面上神色,“那溪亭,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