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亭笑着道,“好,多谢你的提醒。”
云大夫道,“既然如此,公子若是无事的话,我们便要先忙了。”
南溪亭叫住想要起身的云大夫,“我想请云大夫帮我看看此药,出自哪里。”
云大夫见此这才没急着起身,又坐回了南溪亭的对面。
“哦?是何物?”
南溪亭伸手在药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云大夫。
云大夫伸手接过来,随后打开瓶盖放在鼻尖闻了闻,“可否倒出来观摩一番?”
他这般闻着却是辨别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南溪亭点头同意。
云大夫这才将瓷瓶里的东西给倒在手心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他眉头一跳,似乎认出了此物,“这是……”
不敢轻易下定论,云大夫捏了一小撮粉末放下鼻间又闻了一番,在一看,那毒粉似乎是被指腹细微的汗水侵蚀,竟在指尖渐渐消失成透明。
云大夫顿时头皮一紧,转头看向药童,“去打水来。”
随后将剩余的药粉倒回了瓷瓶里,转头看向南溪亭,“此物,是柔寒毒,虽不是剧毒,但却是无药可解的慢性毒粉,若是吃下这毒最迟半年致人丧命,若是大量服用,不出几日就会高热不止而死,而且一般都是无色无味,放入水中,便会立刻融化。”
“公子,此毒万不可继续留着害人害己……”
云大夫心有余悸地就着药童打来的清水洗起了手,仍还有些不放心,叫药童拿来竹片,在碰过毒粉的肌肤上刮了好几下,确保没有残留后,又再一次打了干净的水洗了一遍。
南溪亭见云大夫认了出来,神色微凛,“云大夫认识此毒,可知道此毒京城还有哪些地方有?”
云大夫被她的话惊的咽了一下口水,“这、京城怕是都没有卖这种毒药的,就这种柔寒毒草都无人能种,公子怕是买不到了。”
“公子,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他苦口婆心地规劝了一二。
南溪亭见云大夫是怕自己拿这东西去害人,便道,“云大夫你误会了,我想知道这柔寒毒并不是要拿这毒去害人,而是先前我娘亲中了此毒,毒粉是在他人的屋子里头搜出来的。”
“我只是想查清真相,还我娘亲一个公道。”
云大夫眉头紧紧的皱着,神情微有些怜悯同情,但只是张了张口,想说又不敢说。
南溪亭又道,“此毒其实我也识得,柔寒草生长极为缓慢,对生长环境要求却极高,需要超过半年以上露天寒冷的环境才能存活,汴京就算养殖这种毒草也种不活。”
“我只想问,能种活这种毒草的地方都在哪里。”
“云大夫放心,我们今日是乔装过来的,无人能认出我们的真实身份,将来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牵连到你们。”
说着,南溪亭便让春笋拿出两张银票递给云大夫。
云大夫满是惊惧地将银票推走,只觉这银票拿了就是烫手山芋。
“不可不可,此毒草到底何地能存活下去,在下也是不清楚的。”
南溪亭神情肉眼可见的落寞了起来。
云大夫有些不忍,“不过,我师傅常年云游在外,应会有所了解……”
南溪亭耷拉下来的眉眼瞬时扬了起来,“行,就这么说定了,十五日我再来,到时云大夫可不能将我们拒之门外。”
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