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南知行的怒气都顿住,“怎么回事?!”
南鸿雁亦是满脸焦急地从座位上起身,大步走过去一并扶着南菲雨。
而南溪亭则是坐着看戏,还时不时拿起筷子夹口菜吃。
柳青见怀中南菲雨脸色惨白,唇瓣因缺水而干涩起皮,终是忍不住呜咽出声,“菲雨、菲雨她不吃不喝已经两日了……”
她今日哄劝威逼了许久才喊动南菲雨用晚膳。
方才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南菲雨身上,就是生怕她饿昏了过去。
可到底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南知行对着一旁伺候的下人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
很快便有下人跑去叫大夫。
南知行瞧着十分虚弱的南菲雨,眼睛微眯,“她因何事绝食两日?”
这两日他忙得晕头转向,自然也没空关心后宅的女人。
柳青不敢再隐瞒,“是、是不满老爷你上次说的婚、婚事……”
南知行听了却是气怒道,“胡闹!”
柳青见南知行动怒,连忙解释,“妾身一直在劝菲雨的,想来她只是一时想不开,过两日就好了。”
南知行道,“这么好的婚事,她有何不满意?以后——”
说到一半,他似乎忆起南溪亭还在场,连忙止住了话头,深吸一口气平息了胸口怒火后,吩咐,“还不带菲雨先回院子里歇息?待会再找你们算账。”
柳青巴不得现在就扶着女儿回院子,抹了下脸上的泪,忙让南鸿雁抱着南菲雨回了星落院。
南溪亭悄无声息地放下筷子,颇有些马后炮的嫌疑,“二妹没事吧?要不我们一起过去瞧瞧也好放心些。”
南知行却是坐了回来,道,“不过是饿了两日,死不了叫那么多人紧张做什么?”
“吃饭吧。”
南知行说完便率先动了筷子。
吃饭期间,南知行又问了几句南溪亭近些日子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更是许她去账房每月多支五十两银子,额外置办些自己喜欢的衣裳首饰。
俨然一副要将她当成掌上明珠一般的疼宠。
南溪亭随意附和了两句,一顿饭很快结束,临走时,南知行将沈延舟给他的锦盒交还给南溪亭,“这是沈将军叫我送还给你的,说是你昨日落在将军府的东西。”
南溪亭将那半大的锦盒抱过来,当着南知行的面将其打开。
是一件藕粉斗篷,兜帽上的绒毛柔软细腻,雪白似狐狸的尾巴。
南知行看着里面只是一件普通的斗篷,心中对于这锦盒的好奇也跟着散去。
“嗯,确实是女儿落下的。”
南知行道,“我知沈老夫人尤为喜爱你,就是不知道你和沈将军感情如何了?”
南溪亭不紧不慢的道,“挺好的。”
南知行不动声色地叮嘱,“既然如此,你便可以多往将军府走动走动,跟沈将军也多聊聊天。”
“你们两个虽然是未婚夫妻,但沈家却迟迟不来尚书府商议婚事。”
“如今将军府做主的不定是沈老夫人,你多哄着些沈将军,让他早日迎娶你才是正事。”
“毕竟现在,京城谁不说你两句年纪大了还不出嫁,为父听了亦是替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