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行听了也是神色一变。
南溪亭以前是大家闺秀,后来林听晚死后,便一直待在府中,根本没有机会出去结识什么厉害的神医。
难不成是那些人找上了南溪亭?!
南知行想到这里,猛地攥紧了拳头,当初他与林听晚相恋,林听晚身边之人无一人赞同,林听晚当时不顾劝阻也要嫁给他。
后来他扶摇直上,渐渐有了自己的权势,想起从前林听晚身边的人阻拦时,对他的百般折辱,便哄骗着林听晚将那些人的弱点一一道出。
他也借机将那些人赶尽杀绝,才让林听晚失了依仗,彻底为他所控。
就算是如此,当年还是有几个人逃出了他的手掌心,那几人无一人平庸,其中便有会医术的人。
难不成时隔多年,那些人又找了回来?
南知行又惊又惧,当年林听晚早已经跟那些人恩断义绝,又怎么可能在回头帮林听晚的女儿?
南知行压住心底的猜测,看来他得暗中派人查一查南溪亭才行。
若真是那些人……
南知行眼眸寒光一闪,那就不要怪他借着南溪亭的手斩草除根。
当初他能哄骗得了林听晚,现在就能哄骗得了南溪亭。
柳清声音急切道,“老爷,若当真如此,可万不能再纵容溪亭了。”
南知行从回忆中醒过神来,道,“此事我知道了,这孽女我会亲自管教,你们这段时间也将心思收起来,别去招惹南溪亭。”
柳清听得前面一句话,还有些幸灾乐祸,听得后面的话,眉眼喜色消退了下去,“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知行扫了一眼柳清,“上次南溪亭中了风寒一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现在南溪亭背后肯定有高手相助,再没查清楚之前,不许动她的性命。”
柳清见他将事情摆上了台面,脸色微变,明明先前南知行是同意过让南溪亭因病暴毙的。
如今她真动了手,他却一副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她才是那个恶毒的人。
“老爷,妾身也是为着尚书府着想,只有菲雨嫁进将军府才能助老爷一臂之力,溪亭这个脾性,老爷难不成还指望她不成?”
南知行见柳清如此说,声音软了几分,“知道你们是为着尚书府着想,但如今那孽女身后有人相助,轻易吃不了亏,你们且收敛着些,让菲雨跟将军府那边培养培养感情,勾的沈延舟喜欢上她才是正事。”
柳清听此也只好点了点头,南知行说的在理,如今她明面上肯定斗不过南溪亭,而南溪亭如今背后很有可能有高手相助,她想要做点什么也做不了。
往后也只能下下软刀子。
……
而那厢,被打了的容羽回到了国公府,当着容国公和容夫人的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
“爹!娘!那尚书府的南溪亭简直胆大包天,丝毫不将咱们国公府放在眼里,今日敢当众打了儿子,明日就敢蹬鼻子上脸拆了我们国公府的大门!”
容国公气的一巴掌拍向他,“混账东西,我们国公府哪是那么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