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笋应声,随后出去从马车里薅出几个五花大绑的男人,丢在了众人面前。
跟在南菲雨身后的秋月浑身一震,顿感不妙。
这不是她找的人吗?怎么会被春笋抓住……
几个大男人说到底是平民百姓,只是收钱办事,如今闹到了青天大老爷跟前,他们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一字不漏的交代出来,“大人饶命啊!是秋月姑娘指使我们去散布南大小姐的谣言,草民只是拿钱办事啊!”
众人都是一惊,马景甜更是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南菲雨,“谣言?”
秋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大人明察,这不是谣言,奴婢亲眼瞧见大小姐被那男子送回府,门口的守卫也可以作证,沿途瞧见的百姓也能作证!”
散布消息和诽谤可不是一个意思,诽谤污蔑依律是要蹲大牢的,但是散布消息可没人能管。
南溪亭勾唇笑了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嘲讽,“那你可瞧见那男子的面容了?”
“是宛绣娘其中的哪个红颜知己啊?”
秋月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那晚只听见他们说话,并未看到男子的容貌。
“可是你当晚穿着宛绣娘绣的藕粉斗篷……”
南溪亭不紧不慢地再次开口,“不过一件斗篷罢了,难不成只要是穿了宛绣娘绣的斗篷,便是与宛绣娘的红颜知己有染了吗?”
秋月听了脸色一变,这南溪亭简直是巧言令色。
虽然宛绣娘的刺绣难得,但是京城官家夫人小姐不是没有,秋月要是反驳了,岂不是将污水也泼向了其他夫人小姐?
南溪亭见秋月被堵的哑口无言,讽刺一笑,转头看向大理寺卿,“大人,小女承认那晚有公子送我回府,但是那人不是别人,也不是所谓宛绣娘的红颜知己,是小女的未婚夫沈将军。”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白婉清更是气的咬牙切齿,“你胡说!沈哥哥还未凯旋,且不说远在千里之外,就你这般攀咬,还要不要脸?”
沈哥哥?
难怪白婉清带头针对她,原来是沈延舟的小迷妹啊。
“大人若不信,可以派人去西郊军营……”
只是南溪亭话还没讲完,外头便传来洪亮的通报声,“沈将军求见!”
大理寺卿直接傻眼,有那么一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众位小姐亦是愣在原地。
不是吧,无昭回京,这位沈将军仗着有军功,简直是胆大包天。
“赶紧请进来。”
南溪亭有些心虚,这些日子,她看得出来沈延舟是秘密回京的,自己转头给他卖了,沈延舟不会提刀砍她吧?
沈延舟大步走了进来,他今日身穿一身黑金常服,暖玉腰带系在他腰间,让他凌厉的气势柔和了两分,黑长的头发被羽冠束缚住,露出他菱角分明的脸庞,眼尾上挑间,琥珀色眸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看到南溪亭跪在地上,他眉梢微挑,走至她跟前,亲自伸手扶她起身,嗓音低沉,“地上凉,别跪着了。”
南溪亭愣了愣,他……该不会是来帮自己的吧?
白婉清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喃喃开口,“沈哥哥……”
却不料,沈延舟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淡声道,“白小姐是脑子不好吗?我爹娘就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