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娟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秦林。
秦林道：“说不说在你，敢不敢在我，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保证不曝光你。”
孙秀娟道：“这可是你说的。”
秦林看着孙秀娟不说话。
孙秀娟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支烟，递给秦林。
秦林摇头拒绝。
孙秀娟眼神变得怪异起来，身体往前探，胸口沉甸甸地，都要从领口滚出来。
“你听说过嘎腰子吗？”
秦林道：“你想带我去缅北买苹果？”
孙秀娟挠挠眉心，把额前的头发撩到后面，神秘兮兮道：“马德邦在一家黑诊所里嘎腰子。”
秦林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胡说？”
孙秀娟坐了回去，用筷子扒拉了两下桌子上的菜，道：“我听说过你，你干掉了鹅城嫁江湖上的三巨头，这要是换了别人，我也不能说。”
说着，她的表情逐渐严肃，透出了浓烈的恨意，继续道：“我恨马德邦，是他毁了我！
五年前，我刚进医院，马德邦装得跟人一样，平时对我嘘寒问暖的，我当时刚出校园，什么都不懂，以为遇到了好人。
慢慢地，他就总是安排我跟他一起加班，有一天，他说要带我出去吃饭，我没多想就去了，结果那天他在我的酒里下了药，等我醒来就发现我躺在了宾馆里，旁边还有马德邦。
马德邦跟我爷的年纪差不多，我当时就懵了，想要报警。
可他威胁我，要是我敢报警，他就会在鹅城全医药行业封杀我，让我找不到工作，还要找江湖人杀了我，我害怕了，最后成了他的玩具，有血有肉的碳基玩具。”
大概是这些糟心事在心里憋得时间太久了，孙秀娟说着，偏过头用手挡着眼睛，抽泣了几声，道：“他玩了我五年，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了，谁也不敢娶我，我今年二十八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谈过。
这王八蛋还让我来陪你睡觉，你说他是不是人？”
孙秀娟连说带哭，楚楚可怜。
秦林动了恻隐之心，道：“马德邦真的在贩卖器官？”
孙秀娟用力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转过头来的时候，妆容都花了。
“我可以发誓，我也是一次偶尔听到的，对了，原来医院里的齐元旭，你知道吧？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秦林问道：“黑诊所在什么位置？怎么联系？”
孙秀娟摇摇头，道：“我也是有次跟马德邦在一起，无意当中听到齐元旭跟马德邦打电话时候说的，马德邦当时鬼鬼祟祟的，还把齐元旭大骂了一顿。”
她似乎是怕秦林不相信，伸出三根手指，道：“我发誓，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出门就让车撞死！”
秦林犹豫了片刻，道：“我相信你一次，但你最好没有说谎，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
孙秀娟将烟掐灭，道：“秦林，你是为了高绮兰吧？高绮兰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幸运。”
秦林站起来，道：“你回去吧，就说我答应不曝光他，不过让他收敛点。”
孙秀娟道：“我这样回去，他会怀疑的，我……”
秦林的眼神制止住了孙秀娟，推门离开。
秦林刚走不久，马德邦推门而入。
他进来之后，左右看了看，道：“秦林走了？”
孙秀娟正故意整理衣服，点点头，绑着脸道：“他当着我的面，把视频删除了。”
马德邦狐疑道：“这么快？”
孙秀娟冷笑道：“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