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呈扫了眼仍然关着的试衣间门,没信半点她拙劣的谎言。
另一名男店员跑过去,低声道:“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怕虫的么?”
那店员姑娘自知瞒不过去,只好道:“那女孩身上有伤痕。”
借着货架的遮挡,傅应呈不动声色地往他俩的位置走近了些。
“客人有个疤怎么了,你叫什么?”男店员不以为然,“多不礼貌。”
“你懂个屁!”姑娘急了,“那是一个疤吗?横七竖八,新的旧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像是刀割的,像是皮带抽的,又像是烟头烫的,哎我分不清,你不知道多吓人……”
“卧槽,这么严重?要不要报警啊?”
“不用,她说都是从前……”
后面的声音压得更低,听不见了。
货架后,一声不吭的男人低着眼睫,眉眼沉沉。
眼底如晦暗的阴云缓缓覆盖。
“从前”两个字,好像一支逆向的箭。
将思绪扯回十年前,那个冰封的冬夜。
他第一次去季凡灵家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会有人吻过她的每一寸伤疤。(……尤其在做某些事的时候)(这是可以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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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偷渡》
童白出生的时候,简家正是如日中天炙手可热的时候。
借着爷爷辈的情谊,童家定下了她和简家二少简嘉泽的娃娃亲。
童白没什么不情愿的,因为她还穿着开裆裤满地跑的时候,就只喜欢简嘉泽一个。
她给他写情书,给他叠千纸鹤,给他做立体书,绕着他像小太阳似的转。
简嘉泽性格矜懒倨傲,是个泡在纸醉金迷里长大的玩世不恭小少爷,总是勾着唇角懒懒地笑:“白白这么喜欢我啊?”
直到一个酒局上,童白看到她暗中偷偷资助了很久的闺蜜,穿着借她的衣服,躺在简嘉泽怀里,和他接吻。
被突然进入的女主撞破,闺蜜惊慌失措,简嘉泽却不以为然。
“联姻是你求着我,况且只是接个吻而已。”他懒洋洋地勾着唇角。
“白白,你现实一点。”
童家确实求着他们,项目落成之际,联姻不容有失。
童父在饭桌上质问她,简嘉泽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就不能为了这个家忍一忍?
忍是吧?
童白做了最现实的事情。
她翻出珍藏了七年的婚约,去敲响了简家大少简寒云的门,在男人点漆一样冰冷深浓的黑瞳中,她小脸板得严肃:“请跟我结婚。”
*
简寒云大她整整九岁,在她还是个小屁孩绕着简嘉泽转的时候,青涩的少年就穿着一身西装,不苟言笑,沉默孤冷地逐步接手简家的产业。
时至今日简父身体衰弱,他俨然是简家偌大产业的一把手,简嘉泽挥金如土的钱,不过是他定期给他转的生活费。
嫁给这样的人,童白从前根本不敢肖想。
简寒云只问了她一句话。
男人坐在桌前,系着银白条纹的领结,握着黑色漆面的钢笔,笔尖点了点婚约,眼瞳锋冷沉黑,声线平静:“我不喜欢毁约,今天我签了字,就不许你反悔,你想好了?”
房间安静得像是落雪,他的姿态和话语浸透上位者的从容。
童白从小就怕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嗯,想好了。”
她太紧张,所以没注意到男人,被笔杆压得泛白的指尖。
*
婚后一天,童白无意中翻出简寒云抽屉底的一个匣子。
匣子里放着历年春节简家聚餐的大合照,每一张却都被剪得破损。
——将中间的弟弟剪掉,将他自己,和那个雏菊一样素白烂漫的女孩,紧紧地、狠狠地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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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反目男二追不到妻火葬场男主暗恋成真女主先婚后爱年龄差一些泼天狗血双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