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想确认孩子没事吧。”
知道祁子恒如此紧张原来不是因为担心自己,林晚也不再说什么了。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坐在沙发的两边。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
张嫂和小桃扶着林晚上楼躺在床上,医生一番检查之后对祁子恒说,孩子和大人一切都好,在家多注意休息就好。
张嫂送医生下楼了,小月和小桃也先后出去了,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不知从何时开始,与他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竟会觉得如此尴尬。
林晚故意转过身背对着他,自己掖了掖被角,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
“林晚,我知道你没睡。”祁子恒眼看着她刚才那一系列小心翼翼的动作,嘴角一抹冷笑闪过。
“这张卡是给你的,里面的钱够你生活后半辈子了,只要你安心在这里生下孩子,这就是你的酬劳!”祁子恒走近将卡扔在她的身上。
卡很轻,打在软软的被子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量。
可是林晚却觉得那是千斤重的东西,是她的自尊,是他给她的屈辱。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很重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林晚在被窝里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克制自己不要苦出声来。
祁子恒看着在被子里抽泣的他,也曾有一秒中,仅仅一秒钟曾经心软过吧。
忽然听到了关门声,林晚才敢放开自己的手,手指上两排牙印,已经嵌入肉里,隐隐约约能看到渗出来的血丝。
可是她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
林晚问自己现在的自己对他来说只是生下这个孩子的机器了吗?曾经的一切好的不好的过往全部都不算数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屋子里空空的,只有她一个人。
一翻身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是那张卡,那张代表着屈辱的银行卡。
林晚拿起放在床边的水杯狠狠的砸向对面的墙,一瞬间似开花一般,玻璃渣子四散开来,林晚竟觉得那个样子真的很好看,忽然间连心情都好了很多。
祁子恒推开门看到一地的玻璃渣子,和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林晚,什么也没说便带上门走了。
不一会小桃和小月进来屋里收拾了地上的东西。
林晚再次醒来的时候,玻璃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床头重新放了一杯水,还是一样的被子,仿佛不曾被打破过一样。
在它的身旁还有那张银行卡,林晚甚至觉得连看一眼都是对她的屈辱。
后来没几天,林晚就在报纸和网站上纷纷看到沈蜜被彻底封杀的新闻,想来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杰作吧。
他从来都如此,对所有试图忤逆他的人全都丝毫不留情,他的权威从不容忍任何人去挑战,不然他就会给他好看。
对于这一点,林晚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