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是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个谐音。
清秋见沈枝枝吃瘪,捂嘴偷笑:沈修仪,我家娘娘贵为皇后,怎么可能会帮你洗东西。
颜若也是一脸本宫很高贵本宫才不洗,沈枝枝无奈,好吧,她失策了。
她马上重整旗鼓,这个不算,下一个下一个。
沈枝枝握着颜若的手,一脸悲痛道:皇后娘娘为何要害我?
颜若皱眉:本宫何时要害你?要是真要害她,册封那日就能以犯上的罪名将她逐出宫去了。
沈枝枝趁机表白:害我这么喜欢你。
颜若一愣,清秋没忍住笑出了声,就连平时严肃的半夏也忍不住弯了弯唇。
颜若有些羞恼,娇嗔道:沈修仪,你给本宫正经点。
沈枝枝嘿嘿笑了两声,皇后这想笑又端着的模样,明明也是喜欢听的嘛。
好好好,我讲个正经点的。
颜若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沈枝枝拿起帕子捂着自己的唇,装模作样地轻咳几声,问:皇后娘娘可知我为何染了风寒?
颜若不解,风寒多发于冬春,现在还是夏天,沈枝枝的身体怎么这么弱?
不过沈枝枝这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像染了风寒啊。
颜若:因为着凉了?清秋,快去请太医。
沈枝枝连忙制止清秋去请太医的步伐,深情告白:因为我对你完全没有抵抗力。
颜若扶额,一本正经道:本宫不是风寒,沈修仪还是对本宫有点抵抗力吧。
清秋捂着嘴笑:沈修仪,您可真有才。
沈枝枝摆摆手,故作谦虚道:没有没有,清秋姐姐谬赞了。
颜若无语,问:这些你都是哪里看来的,这么她一时没找到词来形容。
沈枝枝给她找了个贴切的词:是不是有点土,像土味情话。
颜若赞同地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沈枝枝一下,眼神有些复杂:为何你会这么土?
沈枝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否认三连:臣妾不是,臣妾没有,娘娘您别瞎说。
颜若挑挑眉,似笑非笑:本宫瞎说?
沈枝枝马上认错:皇后娘娘,臣妾冒犯了,是臣妾在瞎说。
颜若不置可否,内殿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然后就听见一阵微不可查的咕噜噜的声音。
沈枝枝连忙捂着肚子,她的形象哟,全没了。
颜若转过头,玉手掩唇,笑了。
在沈枝枝的死皮赖脸下,颜若收留她在凤仪宫用膳。
用完膳,颜若下逐客令:安也请了,饭也吃了,眼下天色不早了,沈修仪该回去歇息了。
沈枝枝想起正事,笑得一脸谄媚:皇后娘娘,臣妾有东西要给您看。
颜若警铃大作,早上那两个木盒被她放在了床底下暂未处置,这下沈枝枝又要做什么妖。
颜若警惕地望着沈枝枝,问:又有什么东西看?
沈枝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颜若既担心沈枝枝又拿出什么辣眼睛的东西,又十分好奇是什么,便随着她的动作踏进了内房。
沈枝枝对想要跟进来的半夏和清秋眨眨眼,两位姐姐先在外面等等哟。
半夏有些犹豫,毕竟早上皇后娘娘和沈修仪单独待了一会儿,娘娘就被气得不轻。
颜若见三人僵持在那,淡淡开口:你们在外面守着。颜若暗想,如果沈枝枝又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她看,她们在门口守着方便一会儿把沈枝枝带走。
颜若一副请开始你的表演地看着沈枝枝,沈枝枝低头有些害羞,脸上染上几抹红晕,她转过身被对着颜若,声音有些发颤:娘娘请稍等。
颜若见沈枝枝那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心里涌现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心跟着紧张起来。
沈枝枝伸手解开了腰间的腰带,她只着了件外衫,里面是她新设计的睡衣,也是她们口中的寝袍。
其实现代睡衣和古代寝袍差别不大,而沈枝枝穿着的是夏秋季的短款睡衣,较之少了些布料而已。
外衫掉落在地上,露出了沈枝枝想要给颜若分享的睡衣。
颜若呆愣当场,沈枝枝这穿的是什么?
沈枝枝穿着一身白到几乎透明的薄衫,薄如轻纱,肩头裸露,发丝缠绕在肩头,那轻纱只到大腿根处,颜若只望了一眼便不敢再多看。
沈枝枝自信地在颜若眼前转了个圈,问:好看吗?穿着睡觉可舒服了,如果皇后娘娘喜欢,臣妾让人给您做了送过来。
沈枝枝一转过身,透过那轻纱,颜若视线撞上她胸前,就看到了沈枝枝里面穿着她上午给自己送过来的那个。
沈枝枝里面穿着的是红色的,外面穿着白色,颜色对比强烈,视觉冲突也强烈。
加上沈枝枝那张倾城妖孽的脸挂着狡猾的笑,那双桃花眼亮晶晶地望着颜若,媚眼如丝,颜若心里竟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沈枝枝在勾引她!
颜若腾地从软榻上站起身,指着沈枝枝羞得说不出话,你、你,沈枝枝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