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钤气鼓鼓地坐着,阴沉着脸,没理他。
“阿钤?”周鲤换了个亲密些的称呼。
萧承钤脸色缓和了一些。
周鲤笑了笑,抬起手挥了挥,“好啦,我真的没事,我从不逞能的。你看,能跑能跳,还能一顿吃三碗饭。”
“别胡说了,”萧承钤无奈地叹了口气,“过来,让我抱一下。”
周鲤笑着凑上去,“我听徐老将军说,不久前,漠北边境的几个镇子又被匈奴人给抢了一通,还公然撕毁和约挑衅,陛下最近很是苦恼此事,你可知道?”
萧承钤警觉地看了他一眼,问,“你又要去漠北?”
“保家卫国本就是我职责所在,我已经向朝廷上了折子,徐老自上一次出征之后,身体就不大好,这次就不劳烦他老人家了。”周鲤坦然地说。
“你一个人?”萧承钤担忧道。
“我一个人绰绰有余,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你可信我?”周鲤笑了笑,英气逼人的眉间八风不动,是很沉稳的将军模样。
“信的。”
这一年多来周围人始终顾虑着周鲤的情绪,鲜有不长眼的会和他提漠北之事,好在他自己已经渐渐走了出来,又恢复了从前那副轻快的模样。
“何日启程?”萧承钤的声音闷闷的。
周鲤轻轻拍着他的背脊,“月底。”
两人都知道,这一别,短则个把月,长则三五年,或是遥遥无期。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哪受得了这种相思之苦。
萧承钤的脑袋靠在周鲤的小腹上,蹭来蹭去,双手扣着他的后腰。周鲤站在他双腿之间,拢着他鬓边的碎发,任他肆意妄为。屋里渐渐有些发热。
“殿下,九皇子来了。”门口想起松脂的声音。
周鲤迅速推开几步,萧承钤“啧”了一声,肉眼可见地露出一丝烦躁,“这小子,净挑这个点儿来,兰贵人不给他饭吃么?”
“皇兄!”
萧承珉推门进来。看见周鲤,眼睛亮了一下,“周大哥!”
“九殿下,好久不见。”
周鲤笑着点了点头,自从先前周鲤把九皇子从火场里救了出来,这孩子就似乎对他热情了许多。
“你最近课业如何?老是往我这边跑,你娘不骂你?”
萧承珉被嫌弃得莫名其妙,有些委屈地把食盒放到案上,边说边盛了一碗出来,“我娘煮了甜汤,让我送过来的。我课业好着呢,不信你去问太傅。”
萧承钤刚要伸手去接,他的亲弟弟已经自然而然地把碗递给了周鲤。
“周大哥,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