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遗憾地开口:“好吧。”
池星澜一向不喜欢跟梁霄出差,也不喜欢跟他应酬各种酒局。
他不喜欢去梁霄的工作的地方,也很少陪他出席宴会。
圈子里都知道梁霄身边养着一只金丝雀,却很少人有人知道是谁,他们觉得,那是上不台面的东西,所以梁霄从不把人带在身边。
就像是某些有钱的alpha总喜欢养只小宠物在身边,易感期时没有伴侣的陪伴也不至于太难过。
看着快要睡着的池星澜,梁霄不甘地咬了一口他的充血的耳垂,微微传来的刺痛感让池星澜再次清醒过来。
片刻后,浴缸里再次扬起片片水花,浴缸里的水不停地溢出外面,洒了一地的水。
等池星澜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早已昏睡过去了。
整个卧室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桂花味道,比香薰那种人工合成品更香甜诱人。
餍足的alpha闻着空气里被他信息素覆盖的香味,满足地嗅了一口。
池星澜抱着被子,沉沉地睡着了。
梁霄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盒药膏,仔细地给他涂抹着身上破皮的小伤口。
尤其是池星澜的后颈,红肿不堪,梁霄轻轻吻着他留下的齿印。
他坐在床边盯着池星澜恬静的睡颜看了好一会。
*
次日中午。
秋日的暖阳温和舒适,橘色的阳光将整个卧室晒得暖洋洋的。
微微秋风,桂花的暗香在空气中涌动。
池星澜睫毛轻颤,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思绪放空。
浑身酸痛,疲惫的感觉让他觉得整个身子都很沉,像是被一块巨石压在身上。
池星澜抱着梁霄的枕头,依恋地轻嗅了一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醒了给我打电话,午餐放在厨房里热着。]
池星澜大口喝着水,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身上传来的各种疼痛让他回想起昨晚的疯狂。
他扶着腰小心地坐了起来,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阵阵钝痛。
就像是它还在里面。
昨晚他睡着的时候,梁霄已经帮他清理过了,此时他浑身清爽,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只是总有一股像是什么东西还残留在里面的错觉。
火辣的灼痛感中含着一丝丝凉意,他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对方给他抹药的一幕。
一抹粉色迅速染红了他的脸颊,池星澜忍不住握拳锤了一下梁霄的枕头。
最后还是扶着墙,一步步慢慢地来到浴室洗漱,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不禁低声骂了一句:“疯子!”
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布满了暧昧的吻痕,尤其是后颈那一块,红肿充血,池星澜指尖轻轻触碰着,甚至能摸到上面凹陷不平的齿印。
那是omega腺体的地方,可是他是beta,没有腺体。
如果他是omega的话,此时应该被梁霄做了临时标记了吧。
池星澜垂眸,抓起一旁的毛巾用力地擦拭着后颈处,直到布满齿印的肌肤破皮渗着血丝。
几乎病态的行为才缓缓停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梁霄与他欢爱时总喜欢在他的身体上留下各种恩爱的痕迹,尤其是后颈那块肌肤,在梁霄动情时,就像是alpha对omega的本能,会想要标记对方,哪怕他只是一个无法被标记,没有腺体的beta,可每一次后颈处的咬痕仿佛都在提醒他:
你只是一个beta,应该安守本份。
你应该时刻记住自己的位置,不要幻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可他总会忘记。
总会陷入梁霄的温柔陷阱之中,无法自拔。
忘记他们的第二性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梁霄在他心里占据了大部分的位置。
不是作为与他签订合约雇主的身份。
而仅仅是他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