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竟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那人激动地说道,声音忍不住稍稍提高了些许。
听到这个消息,被问到的人两眼放光,八卦之火在眼中熊熊燃烧,他挪了挪身子,靠近那人。“哈?真的吗?这是打哪儿听来的消息?”
“这事儿啊,千真万确。我是听我一个朋友给我说的,他朋友的朋友的侄女曾入宫过一段时间,前些日子到了年纪出了皇宫。”
“她说,她曾见到那三皇子在御花园处,与一男子一同赏花,两人之间的举动亲昵非常,不似普通关系。”那人说的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更别说,宫中美女如云,三皇子却一点女色都不亲近,很难让人怀疑是不是不举,如果是有断袖之癖的话,这不就合理了。”
“说的也是,”真没想到,三皇子殿下还有这个癖好呢。”
“果然,听说皇室中人玩的就是花,说不定那三皇子那寝宫中还养着男宠,金屋藏娇呢。”两人对视一眼,猥琐地嘿嘿笑出声。
“嘶…这三皇子的癖好还挺特别,真不知道男人有什么好的,哪里有貌美如花身娇体软的少女摸起来舒服。”
两人一唱一和的,絮絮叨叨的话全被周围的食客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很快,三皇子有断袖之癖的谣言如野火燎原之势,传得满京城都是,而且,还越传越离谱。
“听说,三皇子的寝宫中养着好几个男宠,每天晚上洗干净了轮流侍寝。”
“听说三皇子身边那些侍卫幕僚都与他关系不清不楚。”
“还有还有,听说三皇子还在宫外偷偷建了一座宅子,专门用来养男宠的。”
“啧啧,这三皇子看着人风流倜傥,没想到竟是个人模狗样的,也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住。”
尽管这些谣言听起来很假,但根本就没人在意那些谣言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乐子的心态吃瓜。
瑜瑾言深知这一点,与其澄清谣言,不如转移焦点,往其他人身上泼脏水。
对已经黑得跟乌鸦一样的太子,无论传出什么八卦,百姓都已经吃瓜吃腻了,只会觉得怎么又是太子。
而纯洁的没有任何污点的三皇子的八卦就让人兴奋得多了,毕竟,没有什么是看到一个坐于神坛上高高在上的人被拉下来沾染污泥而更让人兴奋的了。
——
皇宫,凌霄殿。
“岂有此理!!”
男子将手中的茶盏掷出,啪的一声,茶盏应声碎裂,滚烫的茶水溅到跪地的侍卫身上,那侍卫却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三皇子面容铁青,眸中寒光闪烁,紧握的双拳隐隐有青筋暴起,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整个大殿内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猛然间,他站起身,宽大的袖袍一挥,桌案上的奏折与笔墨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去彻查此事!无论是谁,造谣生事,定不轻饶!”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估计也是气急了,咬牙切齿表情狰狞,没有一点平常儒雅随和的样子。
“是!”侍卫领命退下。
“皇上驾到——”
太监那尖细的嗓音突然响起,拉长了声音,穿透力极强。
听到那个声音,三皇子急忙收敛了狰狞的神色,恭敬迎接皇帝。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步入凌霄殿,步伐沉稳而威严。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身形高大,剑眉斜插入鬓,气宇轩昂,不怒自威。
目光扫过一地狼藉,眉头微蹙。他缓缓行至三皇子面前,目光深邃,似能洞察人心。
“君桁,朕听闻近日京中流言四起,关于你的谣言甚嚣尘上,可有此事?”皇帝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殿内气氛更加凝重。
三皇子温君桁抬头,眼中愤懑不平:“父皇明鉴,那些谣言纯属无稽之谈。儿臣怀疑有人故意诋毁皇室名誉,儿臣恳请父皇下令彻查,还儿臣一个清白。”
皇帝没接话,而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温君桁,眼中满是意味深长。
温君桁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皇帝。
尽管他是皇帝的亲儿子,但两人之间几乎没有平常百姓中的温情。皇帝为一国之君,他既是儿子,更是臣民。
片刻后,皇帝才他缓缓踱步至窗前,负手而立,背对着温君桁,声音低沉而悠长
“是吗?朕还以为君桁真有那什么龙阳之好呢,朕赐给君桁的那些宫女,个个都是精心挑选,燕肥环瘦、国色天香,你却说她们入不了你的眼,难道你也已心有所属?还是说就跟这谣言一样,有些不敢启齿的原因?”
“儿臣,儿臣只是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心中只有这天下黎明百姓,想着如何辅佐父皇治理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
温君桁谨慎地回答道,那些宫女,大多是皇帝想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他自然不想要。
因此才塑造出自己不近女色的形象,为的是有理由拒绝,没想到,这一点竟被人揪住传谣,给他泼脏水。
皇帝轻笑一声,“那君桁还真是有贤明之资呢。”
“不敢当。”温君桁。
皇帝转身,拍了拍温君桁的肩膀,语重心长,“君桁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