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哭哭啼啼的赵氏弄走了。
等赵氏去了,颜沁雪才趔趄出来,“春秀春兰,这府上我是一天都不能逗留了,且准备马车,咱们此刻就出发到将军府去。”
她自然不可能做这等糊涂的事情了。
老夫人也不允许她半夜三更离开。
这事要是闹腾到将军府去,丢的可是侯府的面子。
她深呼吸一下,看向颜沁雪,“你也该大人不记小人过,如今喜从天降,你是要做将军夫人的人了,何必闹的鸡犬不宁。”
“奶奶您居然说我闹的鸡犬不宁?”颜沁雪指了指院子的狼藉,最终手指头落在了那郎中身上,“婶婶和妹妹找了这个臭男人来非礼我,如今我便找少将军去说说,既是老夫人和二叔不情愿我我做主,我便找他去。”
说到这里,颜沁雪就要狂奔离开。
老夫人一听这还了得?
这乌七八糟的事闹到将军府去,他们如何收场啊?
一念及此,老夫人急忙挥手。
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这才将颜沁雪和春秀等三人拦住。
大家面面相觑,视线最终落在了老夫人身上。
“你这尖嘴猴腮的臭男人,你如何非礼她?说,是指派你这么做的?”
那郎中是临时抓来的,他哪里知道会遇上这等事情啊?
刚刚他正正经经给颜沁雪切脉呢,哪里知道大小姐忽而大喊大叫起来。
等他明白过来,自己就给轰赶了出来。
此刻,他说什么都白搭。
“奴婢亲眼所见,你还要抵赖,我们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如今这事传出去,侯府和将军府的姻亲可如何是好啊?”
此刻老夫人盯着那郎中看了片刻,视线落在了颜语画身上。
“画儿今日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奶奶您说我,我……”
颜语画才要起身,旁边的嬷嬷就咳嗽了一声,她不敢造次,只能跪在原来位置。
再看看旁边的颜沁雪,颜语画恼羞成怒,早在心里头咒骂了数以百计“小贱人”了,但她却面不改色。
“奶奶,是母亲担心颜沁雪临阵脱逃,因此找了我来一探究竟,至于这郎中做什么,我是不得而知了。”
颜沁雪丢个眼神给春秀。
春秀呜呜呜地哭着,“这事传出去,衙门都不敢插手,少将军是个混不吝的大魔头,这要是闹起来,阿郎怕是有二十个脑袋都不够交代的。”
那郎中听到这里,悔不当初。
“我就不该来这里啊。”他看向老夫人,“夫人,我坦白交代吧,是二小姐指派我去羞辱大小姐的。”
“是我?”
颜语画一个耳光丢了出去,“我给你二十两银子并不……”
她急忙捂住了嘴巴,“我可没让你算计羞辱姐姐,你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你自己去承担,与我无关!”
“二小姐,这可是你不仁不义的。”那郎中对天发誓,“是二小姐安排的啊,老夫人,如今不如就找了衙门来。”
这老郎中也明白主犯和从犯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