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了一个小时,繁枳关掉了直播,最新消息被孟语迟送到她的手机里:
“宋绵馨没撑过去。”
繁枳靠在沙上,看着满城的灯火。
【谢谢你。】
刚才出现过的阴间弹幕突然在繁枳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这才猛然惊觉。
那是宋绵馨在对她说话,作为对世界最后的告别,她选择了道谢。
繁枳伸出手,查看着自己存储这么多年的阳寿,比昨天还多了五天。
这是宋绵馨给她的。
她闭上了眼睛,任由新一批的热搜缓缓占据人们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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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宋绵馨的葬礼在粤城举办。
无数或者是认识的,不认识宋绵馨的人从全国各地赶来,为这个曾经也走到辉煌的女孩献上一支支鲜艳的白菊。
葬礼上,在棺材后面的宋绵馨父母哭的伤心欲绝,相互扶持,却也几度昏厥。
葬礼当天,另一条消息冲上热搜:张冲一家子都锒铛入狱,投毒,造谣,跟踪,一个接一个的罪名,最早一个也要三年后才能出来,看得人大快人心。
特意赶来参加葬礼的繁枳将帽子拉到最低,双手抱胸,卡着逐渐远去的车队,眼神平静地问道:
“这个葬礼是你们的手笔吧?宋家的父母哪里有这个心思搞这个阵仗?”
在她身边,是同样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孟语迟,听到繁枳的话,他笑了一声,嘴角滑过一抹得意的笑容,点头承认:
“我也是有报复心的,张冲一家子给我们搞出了多大麻烦,只有把葬礼办成这么大,三年后,张冲爸爸出狱,这件事情才不至于被人遗忘。”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张冲他妈给我们下药,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女人都是同一个呢?”
繁枳整理着自己的长,倒是很平静地解释着:“或者是刚好看了同一部电影,然后刚好因为你们祖孙三代臭味相投,对同一个女人有了印象,所以在幻觉的时候大脑潜意识就把那个女人代入女鬼的角色了。”
孟语迟耸了耸肩,算是接受了这个敷衍的解释,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疑问:
“那天你是怎么把张冲逼出原型的?如果不是他情绪突然暴躁,他们也不会那么快被处罚的。”
“是他妈自己作的。”
繁枳冷笑了一声:
“张冲家庭困难,舒必利这个东西,二十四块钱一百片,这么便宜的毒药,应该是被张冲妈妈直接从张冲的药里拿出来下给你们的。”
“他们夫妻俩从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得了精神类疾病,所以想着这么多片,少吃一两次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药被调整了剂量,那么他的精神状态可就不能保证了,更何况看他们的样子,这对父母对孩子既是纵容,又是控制,张冲已经三十多岁了,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会不想反抗吗?”
“张冲对宋绵馨已经有了一种近乎于变态的占有欲,而他的父亲还不断刺激着他,他不狂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