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昭后知后觉,觉得凌惊阑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她不知道。
“你怎么了?”谢锦昭关切地问。
她拿下凌惊阑脸上的面具,俊脸冷峻,“谁惹你了?是陆长渊?”
“也还好,也没说什么。反正他说的话也有道理,我现在的身份是凌惊阑,不是凌卿尘,不应该待在你房间里,对你影响不好。”凌惊阑眼眸低垂道。
谢锦昭噗嗤一声笑了,“你管他说什么?对了,你怎么没去休息,熬一夜,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招架不住啊。”
心里对陆长渊有了不满,也起了警觉,虽然凌惊阑没有直接说王煦被劫走,一开始是陆长渊的诡计,但谢锦昭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关窍。
果然,这才是陆长渊的风格,行事阴诡,毫无底线。
“我有些担心。你醉成这样,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办?”凌惊阑道,“我不敢离开你。”
谢锦昭指着南窗下的软榻,“那你就在那边睡一会儿。”
凌惊阑朝那榻看了一眼,虽然在一间房里,但离得还是远了一点,他道,“算了,也快天亮了,那榻有点小,伸展不开。”
谢锦昭爬起来,撑在床上,看他的脸。
凌惊阑的脸颊止不住飘红,知道她看穿了自己的意图,索性将头抬起来,大大方方让她看,“昭昭,我陪你睡,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谢锦昭往床上一瘫,凌惊阑过来,抱起她往里头一放,胳膊圈着她,躺了下来。
软香带着一点酒香袭来,凌惊阑心里头的嫉妒倒是消散了,烦躁却越难捱。
两人都挺僵硬的。
谢锦昭背对着他,凌惊阑的呼吸的动作在她耳边放大,她能够听到他剧烈的心跳,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掌心贴着肌肤,烫得她浑身颤。
她的心跳丝毫不亚于凌惊阑,快要跳出胸腔了。
人也是一动不敢动。
她从来不曾为任何一个男人如此紧张过。
“昭昭!”
凌惊阑胳膊撑起来,俯在她的上面,胸膛轻触在她的肩膀上。
她艰难地扭过头,“嗯”了一声,脸颊明艳如霞,滚烫一片,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不怕!”
他的头慢慢地俯下来,唇瓣压在了她柔软的唇上,轻触她的唇珠,谢锦昭浑身一颤,他两条胳膊如铁钳一般将她紧紧地箍住,将她压在怀里,宛若珍宝。
谢锦昭睁开眼,凌惊阑的眼中暗潮翻滚,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控过,他从来都沉稳冷静,如同神只,一度,所有人以为他根本不好女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意识到谢锦昭在走神,凌惊阑有些不高兴,他撬开她轻咬的齿关,略带惩罚,牙齿在她的唇瓣上用力一咬,谢锦昭吃痛的同时,口中的空气也被全部掠夺走。
她如同离水的鱼儿,窒息令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凌惊阑才放过了她,柔软的唇贴着她的脸颊,到了耳垂处,他又是轻轻一咬,谢锦昭浑身战栗,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
她想要挣扎,浑身乏力,却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她的呼吸声,凌惊阑的呼吸声,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听得特别分明。
胸口的衣衫被挑开,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他的撕咬,啃噬,所有的动作都在脑中被放大了无数倍,他的手所过之处,点燃了无数的火焰,在燃烧。
他停下来的时候,谢锦昭的呼吸格外急促,眼角有泪珠滚落,凤眼眉间,春意如繁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