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被尖利的牙齿轻轻研磨，从未有过的感觉，谢锦昭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凌卿尘。
一触即分。
尽管凌卿尘高兴得快要疯了，他还是不敢造次。
只轻轻地吻一下，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这个小坏蛋，原来她早就认出来了，一直在逗他，他都快紧张死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不敢！”凌卿尘小心翼翼地道。
他的声音喑哑，因紧张而僵硬，狠狠地撞在她的心上。
谢锦昭的手覆在他的胸膛上，灼热的温度，剧烈的心跳，震动声，透过她的掌心传出来，连接了自己的心脏。
前世，强敌环伺，他们逃不掉了，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最后一丝生机逝去前，他说，“昭昭，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有来世，我一定……”
一定如何，他没有说完。
他想用自己的命换她活下去，她的那些爱人，亲人没有答应。
他们不曾同生，最后共死。
谢锦昭说不出话来，心脏也怦怦跳得厉害，红着脸，垫起脚尖，在他坚毅而又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轻轻一吻。
她的唇瓣只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的侧脸，蜻蜓点水，如夏夜的风吹拂了一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所有的感知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换个时间和地点，凌卿尘或许都感觉不到。
如烟花一般绽放。
凌卿尘有些站不稳。
谢锦昭松开他，就低下了头，手指头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知所措。
生平头一次，她做这样主动的事，有些羞耻。
凌卿尘就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除了一颗心跳得两个人都听得见之外，没有任何动作，他不会说，不会动，久久地站在原地不动。
过了好久，他才朝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差点从上面滑下来。
谢锦昭扶了他一把，他紧紧地拽住谢锦昭的手，坐稳后，将拉过来，圈在怀里，搂得紧紧的，“昭昭，让我抱抱，抱抱！”
他笑了，笑得很大声，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贝，做梦都没有想到谢锦昭会愿意喜欢他，他就跟做梦一样。
半夜三更，笑声惊动了外面的下人，有脚步声传来。
谢锦昭忙捂住了他的唇，红着脸，“别笑了，再笑，你就回去！”
凌卿尘握住她的手，将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坐好，挑起她的下巴，“昭昭，你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我，没有骗我，愿意和我做夫妻，我们不是契约婚姻。”
谢锦昭拍开他的手，“谁和你签什么契约了？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