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揽权,吏治不明,官宦干政,朝臣武将,党派林立,”越说越小声…
“怎么不说了?”
“万年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
随后开口道“传位不稳,历任皇帝皆是幼主,包括你父皇我虽有些权利但也只是一个有点权利的傀儡,
你要是皇子,怕早已上了黄泉路,父皇能保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朕越昏聩,荒唐,就活的越久,
檀石槐虽死但他儿子和连继位鲜卑屡次南下劫掠,以有人提议和亲,你若无用就去和亲吧。”
刘宏有些语无伦次,说话好像在自我麻痹,自我逃避,对这个女儿也是同样如此。。
刘慕低头不语,这些话听了太多次了,每次都会问自已一遍,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刘宏又开口道:你我父女二人说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可见面还需要如此鬼祟,父皇也受够了任人摆布的傀儡日子,说着眼露疯狂…嘴角也流出了口涎,。。。。
刘慕抬头惊恐的看着眼前端坐的人,试探喊了一声“父皇”
刘宏像是惊醒一般回过神,随手抹掉口涎,还有何事?
定了定神说出今晚来此目的“无极甄悠此人大才,聪明绝顶,且不属任何势力,父皇为何要赐他刘氏冠,他乃一介白身,不合礼制,父皇如此只会令他心生忌惮,万年断言,明日早朝过后此人必定远遁”
刘宏眼角带笑看着自已这个女儿,
“你们见过了?”
“女儿在迎春院诗会见过他”
又慌忙说道:此人大才,如能为父皇所用必定是一大助力,且师傅蔡邕,能量也不可小觑,甄氏世代经商,近些年,从西域贩回的雪花精盐,香水,酒水等可聚集了不少财货,”还待继续说,就发现刘宏眼神发亮,嘴角口涎又流了下来,模样有些呆傻,
“父皇”??
刘宏回过神又随手摸去口涎,“此子确是有才,也有一颗赤子之心,那篇文章看的人热血喷张,少年强则国强”说的不错,确实不错,很不错,不知刘宏指的是甄悠还是甄氏。。。
刘慕还在惊疑刚才父皇的状态,根本没听见刘宏说了些什么,。
等回过神刘宏已经起身慢慢走向身后黑暗,那小子朕自有安排,并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还有一步登高的好处,
你想做什么“随你吧,父皇能给你的不多,如果无力回天,远遁即可,朕自有办法应对”说完消失在黑暗中…
刘慕望着刘宏消失的黑暗深处定定出神久久不语,一声叹息蹲身一礼也消失在黑暗中。
对刘宏很是复杂,刘宏确实是在护着她,但又确实对她不好,非打即骂。小时候对她不管不顾,刘慕经常安慰自已,就因为父皇如此她才能活下来,长大了感觉全然不是,刘宏就是纯粹的把自已给忘了,
三年前,檀石槐多次犯边,张让等宦官提议和亲檀石槐当时已经四十五岁了,而自已都未及笄,好在檀石槐没过多久暴毙而亡,这事儿也未传出去就此不了了知,从此刘慕才进入了刘宏的视野,期间帮刘宏出了几个主意,这手里才有了些权利,
此房间就是二人相约密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