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口花花,胡说八道,”
少男少女院子里追逐嬉闹,也是一番风景。。。
刚过不久的正旦,都听说蔡治中有个高徒,确没见过,应众人要求甄悠就出来露了个脸,做了几首歪诗,长相非凡也就算了,文学造诣也尽得师傅真传,一手飞白体更是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迹象
然后说亲的差点把蔡府门口踏平,甄悠也很无奈。
“你别跑,可有新作?,念到我高兴,就放过你”
“…行行行,师姐说了算,”睡觉流口水威胁已经不管用了,被免一顿揍抵消了。。
甄悠大气不喘,蔡琰累的弯腰低头抚胸顺气…一顺到底一马平川
见甄悠痴痴的盯着自已看,蔡琰这脸通红不知是跑的还是因为别的,
来到院子凉亭,还请师姐出题吧…
蔡琰犹如穿花蝴蝶这摸摸那看看,手指轻划水面,眼角眉梢一动,样子灵气十足
“有了,就这春,这水这亭还有这烟雾缭绕,为题。”
“这么难,师姐你还是打我吧,”
蔡琰作势要打,甄悠赶紧求饶
有了有了,清了清嗓子摇头开口吟道:
“玉指点清池,水波亭影动。春露一点寒,池摇半生烟。
蔡琰脸涨的通红,诗有所指,这个小师弟每次都能拿捏她,
心又突突跳个不停,
“怎么样师姐…满意吗?”
“不满意,我在出一题,左看右看就它了”
一指枯树,甄悠笑笑张口就来
“枯树迎春风,抽枝解寒衣。琰儿少正游,万絮柳垂钩。”
蔡琰脖子都红了“你给我改了,不许叫琰儿,叫师姐”
甄悠拔腿就跑,“改不了,词穷了”
俩人嬉戏打闹,一路留下剪影重重,身上服饰也在不停变换,春衣夏衣,秋衣冬衣。
又是下雪天,蔡琰身披雪白狐裘,美的不可方物,侧立身旁,极目远眺,甄悠突然轻声喊道:天下一笼统,井上黑窟窿。白狗身上肿。师姐,还记得这首打油诗吗?
蔡琰拂了拂耳边的碎发,吐着哈气轻声道“记得”。
“我们是因它而相识的吗?师姐”甄悠偏头询问
蔡琰低头轻语“是也不是,那年爹爹一个好友来访,说中山无极有个稚童聪明绝顶,好一顿夸,所以就记住你了,不久后又传来这首打油诗我觉得妙趣横生,笑得肚子都疼了原来诗还可以这么写”
那天爹爹刚好写下“人无贵贱,道在者尊”…我就求爹爹给你一个机会,
又写上“乳口黄齿,且珍且惜”也看看你是不是真像说的那么聪明,
甄悠瞬间就懂了,那个师傅的友人应该是授便宜老爹所托,来打前站试探,
让师傅记住我,后面替我扬名也是手段,刚好传进蔡府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就算没有师姐横插一杠,便宜老爹也应该有后手谋划…
师姐算是阴差阳错把这件事提前了,还有师傅写劝学也很突兀……现在看来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哎,这天下能在某个领域出头的都不是简单人物,一件稚童拜师的小事都是一环扣一环的算计,
估计在我3岁开蒙时就已经开始谋划了,这便宜老爹对我当真是没话说,实心实意。
其中还是有些不明了,师傅为什么会写劝学,,,,
“在你拜师前一年,娘亲离我而去,以前都是娘亲陪我读书练字,就在那个冬天离我而去”,说着眼泪簌簌而下,掩面哭泣。
甄悠揽过蔡琰头,轻轻靠在肩膀上,相默无言,少男少女,一个哭泣,一个看天。
全都明白了这么回事儿啊…
到底还是因为师姐,想来师娘去世的这一年师姐都郁郁寡欢吧,看到自已剽来的打油诗难得这么开心,,师傅为了宝贝女儿就主动入了局,到底谁算计了谁呢?
见蔡琰收拾好心情,甄悠适时开口道:师姐以后师弟陪你开心,陪你笑,把一切烦恼都忘掉。
蔡琰破涕为笑,想起刚才举动又有些…难言…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总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正旦又过,又是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