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寝宫。
武帝与皇后同坐赏花,桌上的小炉以木炭为薪,缓缓炙烤茶壶。
自从皇后接触紧闭之后,再不过问朝中之事。
“陛下,水烧好了,要泡哪种?”
萧选主动聊起应州的事情:“应州的事就要有结果了。”
皇后倒水的动作很是轻盈,并没有因为武帝的话起波澜。
“锦言那孩子,在应州已经待了这么久了!”
萧选的眼皮抽搐,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
“如果锦言回不来了,朕会放常家出来。”
放与不放不在多大的罪过,只在武帝一瞬之间。
皇后手上的动作终于不太对劲,倒水的手指有些颤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这场戏,从赐婚,到应州之行,总算有了结果。
萧选对于皇后,心中愧疚极大:“已经有快骑来到京城,景恒的军中也有朕的亲信。”
“锦言那孩子在雪山之中已经半月,至今仍旧不见踪影,不知道结果如何!”
皇后再没有倒水的心思,眼神空泛起来。
寝宫外面出现高公公的身影,高公公满脸喜色的站在门口。
武帝看见了高公公的反应,松了一口气,有惊无险,总算把老大手上的本兵权卸掉了。
“进来吧!”
高公公进来后,先给皇帝和皇后请安,然后准备凑近皇帝,说些耳语。
武帝咳嗽了声:“有什么,就在这说!”
高公公笼袖回道:“殿下,事情已经办妥,大殿下手下的将士也得到了封赏。”
“西夏俘虏和大皇子,已经进宫了,等待殿下传唤。”
“应州原指挥使毕方,如今已在宫中,说是有要事见陛下。”
武帝听到了最在意的信息,心中的大石头,已经稳稳落地。
“宣他进来。”
“宣毕方!”
一路跟着高公公,风尘仆仆的赶来,毕方身上还穿着在应州的冬衣。
武帝打量着远道而来的毕方:“毕方,应州苦寒之地,你能坚持这么多年,做出如此功劳,辛苦了!”
毕方并不急着说出来应州的事,先回礼:“陛下,臣乃武朝子民,为朝廷做事,本就属份内!”
武帝眼神示意,让高公公带宫女太监下去。
花园之中只留皇帝和皇后二人。
武帝开门见山:“说说吧,应州情形究竟如何?”
毕方一改路上的谄媚,一个头磕在地上:“臣死谏,大皇子两度派兵攻打应州,手足相残,陛下明鉴!”
皇后着急问出声:“太子可无恙?”
武帝也紧张起来,无论如何,大皇子和太子都是亲生骨肉,没事自然是好。
毕方如实回道:“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无事!”
皇后听到没事后,眼眶唰的一下红了,再顾不得仪态,拿起金丝手绢,擦起眼泪。
“没事,没事就好。”
武帝的身子也矮了半截,此次以太子作鱼饵,本就心中愧疚,若太子因此出了事,他会留下心病的。
“应州城墙并不高,你且说说,太子是如何躲过去的?”
毕方将应州密道的事讲出来:“回陛下,应州有条密道,易守难攻,而密道的那头与水云寨相连。”
“二者之间只几日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