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白玉盘,洒下的月光照亮整条回去的路,几千亩地褶褶生辉。
萧锦言躺在马车中,望着手上的一缕长发。
“她只是一个希望得到帮助的人,希望我没有做错。”
陈芳满脸担心:“殿下,东宫这次遇上大麻烦了。”
萧锦言从心事中抽离出来:“怎么了?”
陈芳边赶马车,边说:“都察院那位阮大人,与大皇子走得近。”
“那位阮姑娘不是一时兴起,就是故意去找言小姐的麻烦。”
萧锦言歪头:“大皇子?”
刚说到大皇子三个字,面前的路瞬间明亮起来。
两百骑举着火把,堵在了官道上。
为首的人手持方天画戟,身着金甲,不怒生威:“老二,出来吧。”
萧锦言心凉到了谷底,明白此时藏是藏不住的。
“大哥,这是专门在等我啊!”
萧锦言掀开马车帘子,跳下来,走到大皇子的马下。
大皇子俯视萧锦言,冷冰冰道:“带上来吧!”
苏掌柜的被两名黑甲士兵押上来,嘴里被塞着一团麻布。
苏向南见到萧锦言之后,剧烈地挣扎,可怜巴巴望着萧锦言。
大皇子淡然说道:“想要卖掉你的那些臭瓜烂果,趁机敛财?”
“杀了!”
甚至没有萧锦言开口的时间,黑甲士兵已经将斩马刀架在苏向南脖子上。
刀出,血如泉涌,一个脑袋滚到萧锦言脚下。
萧锦言牙床快被咬碎了:“他只是个无辜的人。”
大皇子满脸冷漠,一条人命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我会盯紧你,不让你有任何一点爬起来的机会!”
萧锦言的拳头咯吱咯吱响,直到此刻才明白,什么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他把一切都想简单了。
大皇子继续说:“不怕告诉你,那些婊子,都察院之女都是我布置的。”
“是你萧锦言,给的我这个机会,跟我走一趟吧!”
萧锦言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不占理。
送到父皇面前,大皇子还未开口,他已经错了!
可他已经没了后路。
两百铁骑将萧锦言的马车护在中间,团团包裹着,向着宫城的方向前进。
……
小院中,言诗琴与秦芊芊坐着。
秦芊芊紧张地玩弄自己的手指:“言姐姐,我们在等什么?”
言诗琴握住秦芊芊的手:“不急。”
言诗琴的丫鬟小跑过来,有些气喘:“小姐猜的对,太子殿下在路上被大皇子劫持。”
秦芊芊激动站起来:“怎么会这样?锦恒哥哥为什么会在?”
言诗琴淡然喝下一杯茶:“太子以为伪装的天衣无缝,其实一直在大皇子的监视下。”
秦芊芊不太理解:“言姐姐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言诗琴聊起阮家的事情:“都察院的院长本是大皇子麾下,是大皇子保来的。”
“妹妹还不明白?为什么大皇子要等到,阮姑娘闹事之后才出现?”
“你,我,都是棋子,都是为了让太子殿下的错误最大。”
“目的只有一个,罢黜太子。”
秦芊芊感觉有些冷,她是万万想不到这么多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