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前几日我可是听闻了,澔爷据说就是因为救了威尔逊先生这才受的枪伤。
我对澔爷所言并不怀疑!”
这点张八十分自信。
因为最近他可没少关注杜澔,甚至就连杜澔和威尔逊见过几次他都门清。
“不错!张兄这话不假,澔爷的确有这个关系能办到。”
就连一旁的小巴爷也是点点头,
“不过我很好奇,澔爷,您说这么大的买卖,这洋人又不是傻子凭什么交给咱们做?
您和洋人把咱们码头的利润点都给说了,洋人难道自已没点想法?”
一下子众人目光纷纷看向杜澔。
对此杜澔倒也没隐瞒。
“对!的确没这么简单,我的确是分润了一些利益给洋人。”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有些哗然。
要知道对他们而言和洋人打交道一直都是比较敏感之事。
虽说各家大耍都没少私下和洋人交易,用于购买洋人的一些药品,枪支等等市面上很难搞到的东西。
但这种实实在在分润利润之事,大家还是比较避讳的。
尤其是这件事,想要让洋人松口只怕让出的利润不会少。
“澔爷,恕我直言,您这么做就不怕到时候被千夫所指吗?”
有人顿时不悦起来。
“千夫所指?”
杜澔笑了。
点燃一根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随口道,
“我问问你们,青帮在和洋人做买卖,谁家没有割让利益给洋人?
这么说吧,你们的码头但放在洋人租界附近,只怕就要交一笔钱吧?
而且每月都得交!
遇到洋人巡警,你们也得交一笔好处费吧?
码头的装卸行当,你们怕不是也要分润一点利益给洋人吧?”
杜澔这话全都是实话实说,大家脸色不是很好。
全都是大实话,让他们无处反驳。
“而且,不是我说,你们这格局,太小了!如若不是我这人喜欢交朋友,我是真不乐意带着你们一起玩。”
杜澔嘴里叼着烟,一脸不屑。
见此大家心中有些愠怒。
但考虑到他们就只是派来的代表,辈分上就不如杜澔,也不敢发作。
只是那田恒皱眉道,
“澔爷,您有话就说,这么聊就没意思了。”
“呵呵,我只是实话实说。”
杜澔摇摇头,嗤笑道,
“据我所知,现在这码头的装卸活计的利润貌似一直都是在逐年下降吧?”
“是又怎样?”田恒皱眉不解。
“是又怎么样?哈哈哈!”
杜澔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自然是你们青帮各家压价所致,洋人又不是傻子,你们这么多人争抢这行当,他们凭什么给你们高价?
你们这些人也是好笑,不敢和洋人对着干,就喜欢压榨自已人,怎么自已人的血汗钱好赚啊?
这么喜欢欺负自已人,那怎么不给洋人当狗啊?”
此话一出,大家面色更加难看了。
但偏偏杜澔所言几乎是字字诛心,且全都是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