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楚渊伏在桌案前,帮助自己的父皇批阅奏折,虽然他年方一十五,但是这朝政之事,他还是可以帮忙处理的。
突然,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他的窗柩上,楚渊听到鸽子“咕咕~”的叫声,就占了起来,来到了窗前抓住那只鸽子,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
楚渊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三子已归,独自一人,万事小心。毕,烬之。
顿时,楚渊就明白了,他的三弟已经回来了,但是他这个三弟回来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但是皇上绝对是知道的。
他还记得,他从小到大,与这个三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第一次见到他,是他跟着太后去五台山的那一天。那个时候,他的三弟精神萎靡,脸色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让人看了着实是有些心疼。
第二次见到他,那就是两年前,在太后的葬礼上,他的三弟早已经是一位容光焕发的翩翩君子,与那个时候的病怏怏的模样,截然是两个人。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三
弟。
如今,他从五台山回来了,皇宫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件事情,他也不知这个人对他到底有没有威胁,他更不知道这个人对于皇帝而言重不重要。
想到这里,楚渊的眼睛眯了起来,然后就把手中的纸条放在蜡烛的烛焰上。他看着瓷盘中的纸条满满的化为灰烬,眉头也越皱越紧,看来他有必要要时常召见季云飞了。
三日后。
三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今天就是莫梓阳来验收成果的时候了。季云裳这些天一直都在努力背《人体经络图》,但是季云裳似乎很感兴趣,也没说自己累过。
季天泽看到季云裳这么努力,这么用功,心里也是觉得很欣慰。
午时刚过,莫梓阳就来了。正巧,丞相府这个时候正要吃午饭,季云飞知道莫梓阳肯定就是借着他们吃饭的时候来蹭饭的!
莫梓阳的厚脸皮,季云飞还是挺了解的。
相反,季云裳却是很欢迎莫梓阳,她见到莫梓阳来了,立马叫人添一副碗筷,并且很高兴的拉着莫梓阳在自己的身边坐下,然后亲切的叫着:“师父,师父,快坐下,和我们一起吃饭!爹爹,这就是我的师父,莫梓阳!”
“莫梓阳见过丞相,见过夫人。”莫梓阳对着季天泽和季夫人作了揖。
季天泽捋了捋胡子,笑着说:“莫神医,不必多礼,请坐请坐!你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避嫌?莫神医,为父自然忍得。前
些日子,你娘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为父还带你娘去莫神医那里把了把脉。”
季云裳歪着头,吐了吐舌头,:“娘,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啊?还有,爹爹,你是怎么照顾娘的?怎么可以让娘生病呢?”
“傻丫头,娘看你天天读书这么忙,就没有忍心打搅你。你也别怪你爹爹,是娘的身子不好,夜里吹了风,就着了凉,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季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这么体贴自己,心里是一阵的宽慰。
季云裳抿了抿唇,然后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说:“娘,等裳儿跟着师父学有所成,一定把你养的健健康康的!”
“徒儿,这种话等你跟为师学习之后再说吧。”莫梓阳可不认为季云裳能坚持下去,虽然他和季云裳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据他了解,季云裳也是个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坚持到底的主儿!
季云裳见莫梓阳一脸嫌弃的模样,就知道莫梓阳肯定是不相信自己,然后说:“师父,你就等着瞧好了!裳儿一定能让你出乎意料!”
“那好!我就等着你让我出乎意料的那天!”莫梓阳见到季云裳这么自信的样子,突然觉得季云裳这么自信还是值得嘉许,值得表扬的。
季云裳点点头,一副你瞧好了的样子。
季云飞撇了撇嘴,然后摇着头,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说:“裳儿,任重而道远啊!”
莫梓阳与季云飞对视了一眼,突然明白
了季云飞的意思,于是也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是啊,徒儿,任重而道远!”
季云裳见他们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就翻了一个白眼,她现在不反驳,她要做的就是证明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