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抱着胳膊,心疼的红了眼睛:“云儿跟王妃姐姐无冤无仇,姐姐怎一而再、再而三的下狠手,可怜云儿才十五岁……”
旁边,景易双目猩红,眼中充满滔天的恨意:“云儿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他就说王妃怎么会一番好心,救治云儿。
原来是借着好心之名,再次行凶!
林老大夫摇了摇头,想不到这才新婚三月的聿王妃,是个这么狠的角色。
景云姑娘之前转好之症,原来是回光返照。
现在,恐怕撑不过半个时辰了……
叶锦潇强忍着剧痛,被雨水刺到通红的眼睛看向楚聿辞,哑着嗓音开口:“我要自证。”
嘭!
又一板子无情地打下。
雷电闪鸣,照亮男人那张刀削般冷冽的面庞,一明一暗,犹如寒冬里的霜雪,戾气逼人。
薄唇内,吐出无情地一个字:“打。”
嘭!
痛得叶锦潇几乎要叫出声来,死死地掐紧手心:“楚聿辞,我要自证!”
俗话说得好,死也要死得明白,他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定她的罪?
她没罪!
雨水吞噬了她的声音,剧痛与密麻的雨水不断落下,男人丝毫没有喊停的征兆,她看见柳明月在笑,丫鬟与嬷嬷在笑。
所有人或憎恨、或讥讽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条丧家之犬。
活了上下两辈子,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楚聿辞!
我记住了!
此生,只要我叶锦潇尚有一口气在,便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不知被打了多少板子,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殷热的血液顺着嘴角淌下,硬生生的死扛住,愣是一声都没有叫出来。
即将晕厥时,侍卫终于松开了她,男人阴寒的嗓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审判:
“叶锦潇,你可知罪?”
呵。
哈哈哈!
叶锦潇抠紧湿漉漉的地面,艰难的昂起头颅,却是看向景易的:“景云之前高烧不退,即将毙命,若不是我给她退了烧,她能活到现在?”
林老大夫即刻打断她的话:
“是,你为景云姑娘退烧不假,可她服用了你开的药后,情况加剧,脉象紊乱,撑不过半个时辰了!”
“不可能,那些都是上好的药材,怎么会出错?”
景易冷眼。
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立即派人取来药物残渣,“这是你今日开的药,全部在这里,一味都不差,王妃,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林老大夫冲着聿王拱手,恭敬道:
“王爷,这些药材确实是固体养气的药,可里面却加了天茄花粉末,天茄花克制了药效,还能催人气血紊乱,再好的补药,瞬间也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这药出自王妃之手,大家亲眼所见。
不是她害了景云,还能是谁?
景易屈膝跪下:“王爷,在这世上,属下就只有妹妹一个亲人,还请王爷严惩王妃!”
“请王爷严惩王妃!”
众人皆下跪。
柳明月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眸,眼底险些笑开了花。
想不到这个蠢货,装什么大夫,跑来给景云医病,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这下好了,她不必费吹灰之力,就能弄死这贱人,这贱人一走,聿王妃之位便是她的了!
楚聿辞冷眼相视:“既已证据确凿,便将此毒妇关进地牢,鞭刑伺候!”
“哈哈哈!”
叶锦潇摇摇欲坠的爬了起来,临时的浑身鲜血淋漓,一双苍白却索命般的目光直视柳明月:
“柳侧妃,这堆药渣你不觉得看着眼熟吗?景云所服用的药材,可是你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