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唐州看了我一眼，眸色沉了几分，但没说什么，而是朝着顾延川伸手握手，扯了抹虚伪的笑道，“顾先生，幸会，幸会。”
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握手后，便顺势寒暄了几句。
送走顾延川，唐州的目光阴沉沉的落在我身上，虽然知道，他现在不敢轻易对我动手。
但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好在知道顾延川就在隔壁，我不由得放松了几分，对上唐州阴沉的目光，讥讽道“你这个时候，不应该陪着你的挚爱看医生么？”
唐州原本想要抓我把柄，但此时却一无所获，要说他不憋屈，定然是不可能的。
但我和顾延川在书房里并未做什么，甚至连他的东西都没碰到，所以，他也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警告道，“陈雅，想离婚，就安分点。”
我一脸无辜，假惺惺道，“老公，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他冷哼一声，不再和我废话，直接上了二楼。
计划落空，一时半会我是做不了什么了，索性我准备去一趟医院。
刚出门，田蓁就打来电话。
接通，我道，“蓁蓁，怎……”
“小雅，出事了！”
……
医院。
“患者大脑半球及功能受损，人体处于持续性植物状态，目前没办法彻底唤醒患者，抱歉，我们尽力了。”
医生说完，深深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病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母亲，我整个人意识有些涣散。
母亲成了植物人！
这样的结果，让我无法接受。
“小雅，阿姨……”田蓁赶来，看着病床上的母亲，要说出的话，一时间也卡在了喉咙里。
我整个人无措的蹲在地上，不知道要怎么半才好。
田蓁走到病床边，查看母亲的情况，微微叹气道，“如果当时没人联系阿姨，告知你出事，也许她就不会情急之下从楼上摔下来了。”
我喃喃自语，“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如果，我有过无数如果，如果我不曾遇见唐州，不曾嫁给他，如今就不用……”
说到这，我突然一顿，抬眸看向田蓁，“蓁蓁，火灾那天，不是你给我母亲打的电话？”
田蓁摇头，茫然道，“当然不是我，那天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你都已经被送进抢救室里了，阿姨是在你刚出事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才会着急摔下楼梯的……”
似乎和我一样发现了问题，田蓁的话顿住，看着我道，“阿姨出事，会不会也和唐州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