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此刻站在自己的公事房里,一会儿看看自己画的图,一会儿又在房间走动走动,不过脑子里面却是转的飞快。
因为从目前看,祝长询夫妻俩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两岁孩童应当是没有问题的,要不然就是祝长询的父母?或者两个大童?
想到这些,陆用又坐不住了,赶紧把张力再次叫来了。
“查了那对老夫妻吗?还有那一对大童?”
“大人,这个还没有!”
“那就赶紧差人去查一下,查一下那对老夫妻有没有其他儿女,另外把进城身牌记录核验一下,看看有无姓祝的进来。另外查一下那一对大童在哪里读书,看看他们在学堂里面有没有和同学之间生过纠纷或者过节,那对老夫妻也这样过一遍,查一下他们最近可有出城的身牌记录,最后问一下杨胜,这家人平常做饭做菜都是谁在家中做饭做菜。”
张力赶紧一一记下,接着就去找吏员重新抄了一遍。
此刻应天府皇城门外,两匹快马正在城门这里等着查验身牌,令牌进入皇城。
“幽州城来的?来人呐,差人赶紧禀告江总管,就说幽州府快马前来,身牌,令牌已经查验,北城门这里急等江总管消息。”
“喏!”
京城禁军军士应了下来以后,立刻就转身跑步前进,直奔皇宫通传宫门那里。
“江老仆,你说这陆禅定收了茶叶他也不回个信的,我这个当皇帝的,都快望穿秋水等他的信了。”
乾清宫中,皇帝一边和江老仆下着棋,一边嘴里念叨着。
“陛下,陆禅定肯定会回信的,毕竟这幽州离着咱们应天府可是一南一北,两千多里地,怎么着也要一些时间,老仆算了一下,应该是快了,陛下,你别动我的马啊,我的一个卒子呢?”
“你这老仆也是真会赖皮,明明就动了你马一下,你偏要说我拿了你的卒子,这步棋我先悔一下,这是对你赖皮的惩罚。”
皇帝这会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赖着皮悔子。
“陛下,君无戏言啊!”
“你这老仆,你我明明是主仆一场,哪里是君臣的,你要是臣,你这会儿可是和我平起平坐的,是大不敬之罪。”
江老仆听着不由按了按太阳穴。
“江总管,幽州快马已经到了北城门,身牌,令牌皆已经查验,是否带入皇宫?”
皇帝一听,比江老仆还要高兴。
“赶紧赶紧,赶紧带来,还真让你这个老仆猜到了,要不是你天天伺候在我身旁,我都要怀疑你和那陆禅定私下里私通款曲了。”
“陛下,慎言呐!你赶紧去带人呐,戳在这儿等着赐你毒酒吗?”
江总管被皇帝打趣一番,立刻就把通传太监给骂的连滚带爬的跑了。
“陛下,这有奴仆在此,哪儿能说什么私下里私通款曲的,这要是传出去,那老仆和陆禅定的名声不就完了!”
“江老仆,这皇宫大院所有近侍,宫女,奴仆,奴婢,可都是你管理的,这要是传出去,丢人的可就是你江老仆,可没有陆禅定什么事的。”
“陛下,这信件来了,这盘棋可还要下完?”
“明日,明日,你把这棋路记下来,明儿复原好了,我们再接着厮杀一番。”
“江老仆,你说说,这陆禅定这封信要给我说些什么趣事呢?他要是再敢写什么让朕保重龙体,哪怕千里之外我都要打他的板子。”
皇帝本来说着还挺高兴,突然想到了陆用上封信写了好几个让他保重龙体,顿时心里就不爽了,本来信件的长度就一般,你正事儿没几件说的,你让我保重龙体一写重复三遍,还特么写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刚看到那会儿皇帝还挺高兴,可是看了几次,再想着他自己这几天到处跑的有些勤,那心里还能得劲!
“陛下,这陆禅定让陛下保重龙体还能错了不成?陛下,陆禅定这是关心陛下,爱护陛下……”
“你俩现在越来越像蛇鼠一窝,还有陆禅定写的那个啥,龙生龙,凤生凤,什么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前半句写的人模狗样的,你听听这后半句写的那是个什么?”
江老仆一听,顿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