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哪里看不出他的炫耀,只觉得好笑。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仍是纵容江大人的行为,淡然自若地与他携手并肩,穿过人流。
看到街上那些年轻姑娘手里拿着花灯,江逝秋也去买了一盏花灯,还是鲫鱼形状的花灯。
他深情款款地说:“娘子,这花灯好看,很像你。”
季鱼捧着花灯,鲫鱼造型做得很精致,忍不住瞅他,“因为我的名字?”
“是啊。”江大人大大方方地点头,“娘子你的名字和鲫鱼一样,挺可爱的,和这盏花灯一样。”
季鱼无言以对。
名字是长辈取的,她也没办法,鲫鱼就鲫鱼吧。
“其实鲫鱼挺好吃的。”江大人又道,“不管是清蒸的、红烧的,还是水煮的,都极为美味。”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也不知道他想吃的是哪条鱼。
季鱼当作没看到。
逛了会儿,见她有些累了,江逝秋带她去酒楼歇息。
今日是七夕,出行的人多,酒楼的包厢都是提前定的,特别是那些有名的酒楼,连大堂都没位置。
不过这难不倒江大人。
他叫来一名巡逻的镇妖使,让他去弄个酒楼包厢给他们歇息。
镇妖使果然很能干,不过一刻钟,对方就搞定了。
当两人走进酒楼时,引来不少注目。
不管是酒楼的大堂还是楼上包厢,无数或明或暗的目光随之而来。
季鱼扫了一眼,只见那些人像是受到什么惊吓,飞快地收回目光,连包厢里的视线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见状,她心里有些明悟,看来这云京里知道她是妖鬼容器的人不少。
江逝秋更是不在意,只要不舞到他面前,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两人到楼上的一间包厢歇息,店小二送来茶水点心,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季鱼站在窗前,外面是热闹的街道,迤逦的灯火,夜色中静静流淌的内城河,河上有不少画舫。
江逝秋见她盯着内城河的方向,说道:“娘子,想去游画舫吗?”
季鱼道:“挺有趣的。”
闻言,江逝秋又叫来一名镇妖使,让他去安排。
绯衣陌刀的镇妖使实在太醒目,酒楼里的人看着镇妖使进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倒不是害怕镇妖使,虽说这些镇妖使手腕铁血,谁都不给面子,只要不犯到他们手里,其实也不需要怕什么。
他们怕的是包厢里的两位。
一个是凶名赫赫的镇妖司指挥使,这位可是胆子大到敢住到国师府里的猛人,国师居然还没赶他。
一个是妖鬼选择的容器,指不定哪天妖鬼就降临,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