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大胆的诉求却如同平地惊雷,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可是与炎国不相上下的溱国三分之一的国土,溱皇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求娶一位皇子,割让三分之一的国土给敌国。
且不说四皇子殿下已有口谕被赐皇子妃,四皇子殿下若同意被求娶,就意味着要远赴溱国。
炎皇此刻也皱起了眉头,溱皇为了倾儿割让国土,此举怎么看与溱国不利,怎么想似乎都藏着陷阱。
炎皇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目光深邃,思绪如飞,试图从这看似诱人的条件背后找出那隐藏的阴谋。
“此事再议吧!朕乏了,先回宫了。”
炎皇终是没有拒绝亦没有同意,他的声音略显疲惫,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搅得心力交瘁。眼神扫过炎倾,看见他同样皱眉盯着秦黎不知在思索什么。
炎皇走远后,紧张的氛围消下去不少,秦黎突然闪现到炎倾跟前的瞬间,十七也瞬间挡在了跟前,护住了炎倾。
秦黎可爱的笑着,往前凑到十七胸前说道:
“哥哥,我可是牺牲了好多好多侍卫才抓住的,你喜不喜欢?待我娶了你家殿下,你也就是我的啦!”
秦黎的笑容看似稚嫩天真,却让人感觉暗藏锋芒,话语似是玩笑,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隐瞒。
秦黎笑眯眯的继续说:
“哥哥,我分不清你家的那几条都是谁,它们太狡猾了,我拿你的头发也只能抓住这一只,我都没有舍得让与父皇用掉……所以我应允了父皇拿他们来换你。”
他的笑容如盛开的罂粟花,美丽却带着致命的诱惑,话语轻柔却仿佛藏着无形的绳索,想要将十七紧紧束缚。
十七迷茫的眼神警惕着秦黎,秦黎看着十七那完全不认识自己的神情,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
秦黎猛的退后几步,眼神凶狠的看向炎倾,恶狠狠的说道:
“你!!!是不是你?!是谁已经献祭了哥哥?!”
炎倾攥紧了手,并未回答。
他是鲜少知道那个山涧的传言后半段的人,那个神秘的传言的后半段说的是:
以此神识和性命献祭或可换一人新生
十七恐又要给你添乱了
十七对于秦黎的话语置若罔闻,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狩猎者,警惕地站在炎倾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护着炎倾。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有对未知的警惕。
夙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同样感受到了十七的异常反应。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十七与小糯米团子相处的时间应比自己还要长,彼此更加熟络,但眼前的情景却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
十七对秦黎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完全陌生的敌人一样,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夙霖皱了皱眉,试图从十七的反应中找出一些线索。他回想起自己与小糯米团子的交往经历,虽然时间不长,但他的言行举止都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夙霖的目光在十七和秦黎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寻找答案。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开的。
十七的淡然警惕和秦黎的强烈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立,仿佛在他们之间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夙霖走到十七跟前,刚想说句话,炎倾拉住了十七的手,转身就离开。
夙霖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满是不解与疑惑,而炎倾拉着十七的动作迅速果断,不带一丝犹豫停顿,他急于摆脱眼前的纷扰。
”我走后,哥哥发生了什么?“
秦黎还沉浸在刚刚震惊的事情之中,他看到夙霖同样疑惑的看着十七。秦黎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甘,那神情仿佛迷失在迷雾中的孩子,急切地想要找到答案。
而夙霖的目光中也充满了迷茫,似是对眼前的状况毫无头绪。
“你果然是小糯米团子。”
夙霖一脸无奈与懊恼,眉头紧锁,话语中满是沮丧与自责。
“不知,我一直昏迷,醒来就已经被带到了鄂蒙国皇室救治,修养了很久才得以下地,之后我找机会前去寻找,但那山涧无法轻易进入,我皆未寻找到他的踪迹。”
秦黎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双眼布满血丝,神情几近癫狂:
“他们定是抓住了哥哥,他们定是献祭了他,哥哥的记忆缺损了,他不记得我了……”
与此同时,与秦黎同样难以理解整个事情的是炎倾。
炎倾边拉着十七往宫外走,边思虑着整个事情,
不是他!自己和姜流都考虑错了方向,那个人不是秦黎,若是秦黎怎么会不知晓十七以前的事情,可秦黎是什么时候得知十七曾在殉山涧生活的事情,而且那山涧狼和虎是从不出山涧,为何会到山涧崖边?
炎倾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目光如利剑般锋利,心中的疑团如乱麻般交织,让他的思绪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不安之中。
“十七啊十七,你让本殿下把你放在何处,放于何人身边,才能护你安危,才能保护你不被……”
炎倾喃喃自语,声音中饱含着无奈与心疼,那紧锁的眉头和忧虑的眼神,无不显露出他内心的煎熬与纠结。
十七被炎倾拉着手走着,自己冰凉的手被主子温暖柔软的手包裹着,十七的脸瞬间变红。
主子虽然不止一次拉自己走,但甚少这般抓着自己的四指,紧紧的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