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蹙,双眉之间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那双原本深邃的眼睛此刻布满了怒意,怒火在其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愤怒而鼓起,下颌的线条绷得紧紧的,一脸的阴沉和恼怒,让人不寒而栗。
十七和萧尤完全没有料到炎倾会来此,两个人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萧尤完全是因为未反应过来还依旧抱着十七的脖子,而十七未动是因为此刻他心虚的想着:完蛋了,被主子抓住自己偷偷溜出府了!
炎倾气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即将压抑不住的洪水。
十七眼神躲闪到一侧,不敢直视炎倾那仿佛能喷出火来的目光。当他想迅速到主子跟前跪下时,萧尤更加使劲禁锢住十七。
萧尤瞬间如梦初醒般,现在正好是跟你宣誓我家十七殿下归属的时机,刚刚好……嘿嘿
萧尤依旧未松开手,甚至更加环抱着紧了紧,头依旧靠着十七的肩膀,而且妩媚的坏笑了一笑,贴在十七的耳边,缠绵悱恻的暧昧语气说了句更加煽风点火的话:
“公子,你我已行成之礼,你即已允诺尤儿此生,便不可食言。尤儿此生非公子不追随!”
他妖娆的声音在静谧的寝室内,仿若一滴水掉入沸腾的油锅般炸开。但依旧在炎倾的怒火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炎倾攥着手,大步踏进屋,一把拉开了两个人,恶狠狠的看着萧尤,那眼神仿佛要将萧尤生吞活剥了一般。随后他使劲握着十七的手腕,怒吼道:“跟我回府!”
萧尤一身红衣,坐在桌子上,一只脚上的拖鞋因为刚刚拉扯的动作而掉落,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腿和脚腕,看着炎倾怒目而视的看自己,邪魅的笑了笑,依旧妩媚妖娆地说着:
“公子这般强行夺人所爱,可真是伤了奴家的心。”
炎倾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阴沉,额头上的青筋跳得愈发厉害。
十七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生怕炎倾的怒火会彻底爆发。而此时,此刻,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炎倾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十七给了萧尤一个你乖乖的快躲起来眼神。
我的尤啊,你……你可少说两句吧,你没看见我主子都快要气炸了吗?
十七被炎倾拉扯着往屋外走,他不敢挣扎,乖乖地被炎倾拽着,一直未敢抬头直视主子的视线。
萧尤依旧坐在桌上,他的衣衫挡住了十七留下的箭头和信,依旧对炎倾甩过来狠戾的眼色不以为意。他轻轻晃了晃那只没穿鞋的脚,妩媚娇嗔道:
“奴也与公子是情之深切,互诺终生,还望这位公子莫再阻拦。”
“公子,尤儿会守护您一辈子的。”萧尤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属于本殿下?
“公子,尤儿会守护您一辈子的。”
萧尤依旧妩媚迷人笑眯眯地说着。笑意不达眼底,瞬而脸色阴沉地看着炎倾狠狠攥着十七的手,拉着他信步离开。
此时,屋内烛光摇曳,映得萧尤的脸庞半明半暗,更添几分神秘与魅惑。那光影在他的脸上跳跃,勾勒出他秀气的鼻梁和魅惑人心的眼眸,他薄唇微抿,似在思忖着什么。
炎倾一直拉着十七到巷路口的马车上,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一把将他狠狠地推丢进马车里。
而后自己敏捷地翻身上了马车,对着外面厉声说了句:“回府!”
十七在马车里狼狈地摔了个踉跄,脑袋差点撞到车壁上。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稳住身形,却还是显得有些慌乱。
还没来得及跪下,就听到炎倾那愤怒的一句回府,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此时,夜空中乌云密布,遮住了原本皎洁的月光。狭窄的巷子里,阴冷的风呼啸而过,吹得马车的帘子啪啪作响。
巷子两旁的墙壁爬满了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阴森恐怖。角落里堆积着一些破旧的杂物,被风刮得嘎吱作响。
马车外,姜师傅和十四听到命令,互看了一眼,赶忙挥动马鞭,车轮滚滚向前,马蹄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响亮,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风中弥漫。
马车内,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炎倾阴沉着脸,双手抱在胸前,呼吸急促,胸膛气愤的起伏着。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紧咬的牙关显示着炎倾他此刻极度的愤怒。
炎倾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十七,吼道:“谁给你的胆子私自出府?知不知道你来的是什么地方?”
十七缩在角落里,跪下低着头,刚刚准备求主子惩罚,还未说出口。
炎倾随即又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担忧与恼怒:
“若不是本殿下得到消息及时出现,还不知你要闯出什么祸来!你来此,到底是把本殿下置于何地?!”
炎倾咬了咬牙,腮帮子鼓起,他掀起十七的脸颊,强迫他看向自己,怒喝道:
“十七,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属于本殿下?”
十七愧疚的点点头,感受到外面姜师傅的气息,心下了然,心里有点委屈,
这一趟真……我的解药啊,
原来跟踪我的是姜师傅啊,难怪……我当然属于你了,自始至终都是你的人啊,你不是不需要我值守吗,而且我此次偷偷出府原本想拿的解药还没有来得及拿。
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十七的身子跟着晃动,转而双手扶住马车。随后又抬头看见炎倾那忧伤的眼神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