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是他的暗卫,守护他就够了,但我也想奢求一些,再晚几天昭告,那么就再让我拥抱几天,自那以后,我只会默默出现在你需要的地方。
十七叹了口气,感受到夙霖的伤感,拍了拍他的背,“姜师傅还会居住几日,你若想寻他,我带你前去。”
夙霖到底还是孩子心思,这才开心一些,“好!我上次想让姜先生教我功夫,今日尚早,我们去吧。”
十七带着夙霖往暗卫所走,临近的时候,十七指了指院子,“你去吧,姜师傅应是在里面。”
夙霖有些纳闷点点头,朝院子走去,边走边扭头问:“你怎么不进来?”
我可不想受……
当十七这么想着,刚想转身迅速离开的时候,突然间,裹带着深厚内力的树叶如凌厉的飞镖一般,接连从院内疾射而出,直直地朝着夙霖和十七袭来。
……虐
夙霖大惊失色,连忙手忙脚乱地躲闪,奈何那树叶来势汹汹,速度极快,尽管他已拼尽全力,还是被无情地打中了胳膊、腿以及脸的各个地方。
“哎哟!好痛,有机关怎的不告诉我!”夙霖一边狼狈地左躲右闪,一边忍不住大声抱怨道。
而十七则展现出了敏捷的身手,他身形如风,迅速躲闪着那一片片来势汹汹的树叶,同时精准地抓住了射过来的树叶。
他巧妙地借助叶片上蕴含的内力,手腕一转,毫不犹豫地将其转而再次射回院内。
只听院子里传来姜流沉稳又带着几分满意的笑声:
“你们两个小子感官敏捷性尚且不错,不好好磨砺一下怎么行,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吧!”
夙霖开心地喊道:“是姜先生!再来一次!”
嗯?再来一次?这傻孩子,你能不能带上你的脑子再说话?刚刚还在抱怨被打,一听是姜师傅就变脸吗?崇拜他也要有个节制,好不好?
十七望着夙霖那有些滑稽的躲闪模样,心中原本的阴郁稍稍消散了一些。
他无奈地摇摇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暗自想着:罢了,就暂且由着他任性玩闹几日吧,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随即他坏心思一起,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偷偷拿了几片树叶藏在手中,轻手轻脚地跟在夙霖身后进入院内。
就在夙霖即将靠近姜流的时候,十七运了点内力,瞬间将树叶从后方打向夙霖的膝盖。
夙霖毫无防备,就这样直直地双腿跪下。随即,十七也一同双膝下跪,迅速压着夙霖的脑袋,共同磕了头,然后十七郑重地说道:
“徒儿们给师傅请安!”
夙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行了大礼。
姜流在前面看着十七偷偷摸摸的一举一动,心慧如斯,心下当即明白十七所谓何事,这个十七,忍不住有些苦涩的轻笑出声来,带着一丝苦涩。
“好……好……徒儿们且起来吧!”
夙霖被这句话惊的呆住了,他直起上半身,仿若还陷在刚刚姜流的一句“徒儿”。很快他眼里含着泪花,扑到了姜流腿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姜师傅,我终于可以叫您一声师父了!”
夙霖哭得伤心欲绝,仿佛忍受了偌大的委屈。姜流无奈地拍了拍夙霖的后背,笑着说,“好了好了,莫哭莫哭,十七刚刚欺负你的事情,老夫自会教训他。”
十七站起身,在一旁静静地媚眼弯弯,微笑看着夙霖趴在姜流腿上哭。
姜流不再收徒是夙霖的意难平,而夙霖的一声师父希望可以抚愈姜流那失徒心伤的痛。
十七偷偷跑了
按照礼部安排的宫宴惯例,此次贸易宴是允许携带眷属和护卫参加,但需严格搜身,不允许携带武器暗器等。
这一规定旨在确保此次宴会的安全与秩序,同时也体现了对到访使节们的尊重和包容。也许对于一些习惯了武器傍身的人来说,这也无疑是一种限制和挑战。
炎倾此刻有些犹豫对于十七的安排,原本计划带暗一前去,留姜流十四守着十七,但炎皇下旨邀请姜流参宴,其他的人亦皆有安排,这下似乎又不得不带十七在身边。
炎倾眉头紧锁,炎倾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坐在书桌旁,抬头看着十七静静的站在身边,心中思量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十七的伤势尚未痊愈,此去宴会上不知是否会有危险,可若不带他,又担心他一人留在府中。
“十七,今晚宴会,你随暗一跟着值守,暗一守好他。”炎倾终是不放心十七自己在府内。
贸易宴上
炎皇给安排的服饰甚是繁琐,炎倾少有的穿得比较隆重,他本就生得眉清目秀,被这簪黄色的衣服衬托得,更显得风姿潇洒。
他一入场,便吸引了众多使节和大臣们的瞩目,众人纷纷低声赞叹。
炎倾早已习惯了众星瞩目的视线,此刻神色淡然,目不斜视地随着太监指引,朝着宴会两边的席位走去,只眼神微微扫了扫早已入座的两个皇子。
炎赢的眼神狠狠盯着炎倾的身后,又往其四周仔细观望了许久,最终似乎是发现他并未带着十七,脸色可见明显地低落下来。
炎赢冷哼一声,心中满是不甘和恼怒,原本期待着能在宴会上看到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身影,现在却并未发现,这让他的焦躁的心情愈发糟糕。
炎慈幽幽地扇着一柄精致的扇子,扇面轻摇,带着一缕缕微风吹动他的发丝。自炎倾进入,他的视线便一直牢牢盯着炎倾,目光中透露出意味深长的意味,那眼光似乎是一只盯上猎物的狡猾狐狸,非常明显的发出了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