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蟒看宁星棠没注意它。
尾巴悄悄滑落在院子的枯井中。
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庞大的身子慢慢往枯井里缩。
宁星棠眼角余光看到它的小动作,嘴角抽了抽。
干脆当做没看到。
这条白蟒绝对上百年,蛇胆用处极大。
暂时饶它蛇命,等她那天需要蛇胆了再杀。
商墨眼角眉梢泛着寒意:“母后和姑姑皆中了毒,这一切必然和柳家背后之人有关。”
只是他暂时找不到证据。
父皇常年不露面,他去求见也是隔着养心殿的门简单议事。
他隐隐感觉,秦家和镇国公府似乎是别人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执棋人却不是柳家。
柳家大概率也只是一枚棋子。
宁星棠眯了眯眼尾:“抓走三哥的人,应该也是柳家背后之人。”
三哥被抓走,是对方想将他炼成药人。
爹娘离开江南,是自愿还是被迫,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夜叔和二哥查了这么久,还是毫无消息。
唯一安心的,便是二哥和大哥无事。
宁星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一日没有爹娘和三哥的消息,她的心一直都悬着。
她怕她的重生,依旧改变不了爹娘兄长们的命运。
“父皇登基后,这座宫殿母后住了十年。”
男人的声线,低哑平静。
宁星棠心微微一紧。
莫名觉得很不舒服。
她抿了抿唇角,压下心中担忧,上前哥两好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你登基了,我出钱给你修复,保证比之前更漂亮。”
商墨:“……”
他只是想告诉她这是母后曾经居住过的宫殿,并没有其他意思。
徐阳挠了挠后脑勺:“王妃,您这安慰怎么听着怪怪的……”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宁星棠冷眼刀子剜他:“那你出钱来修。”
徐阳恨不得扇自己两大嘴巴。
非得嘴贱,王妃怎么安慰王爷,那是他们夫妻俩的事,他插什么话啊。
他打工这么多年,攒下的钱连一个院子都不够修,更别说这么大的冷宫。
徐阳五官皱成一团,脸挎得和松狮脸有得一拼,“您能当我刚刚没说话吗?”
宁星棠只觉辣眼睛。
她移开目光,瞪向已经大半个身子缩到枯井中的白蟒,“自己把尾巴拔出来,还是我来拔?”
巨蟒蛇身一僵,委屈巴巴挤出两滴眼泪。
宁星棠心如铁石,冷硬无比,“认识这鳞片吗?”
她晃了晃手中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