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是能承认吗?
皇后看向冯兼。
冯兼身子颤了颤,递上一张字条,“皇后娘娘明鉴,草民是接到这个字条,才带人来偏殿。”
小太监接过字条,打开呈到皇后眼下。
宁星棠继续嘤嘤嘤:“娘娘,妹妹写来字,喜欢把捺写成点,还点得有特色,臣女料定妹妹肯定会狡辩……”
“不是,肯定会否认,就随身带着妹妹练字的宣纸,以防今日这种局面发生。”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沓哟哟在她给云清施针祛毒时叼来的宣纸。
贤妃拿过翻了翻。
迅速找来字。
“找到了!果然这来字一点,几乎一模一样。”
她指着宣纸上的来字,眉眼皆是厉色,“宁五小姐,狡辩一下。”
宁月瑶脸色煞白。
她写字条时,刻意模仿了三哥那歪七八扭的字迹。
却百密一疏,习惯来字点了一笔。
她流着眼泪,哽咽道:“臣女从未写过这张字条。”
她泪眼婆娑地仰头看着宁星棠:“我知道姐姐怨我独自霸占了哥哥们的爱多年。”
“可姐姐也不能让人模仿我的字迹陷害我啊!”
她跪着膝行两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请皇后娘娘明查,还臣女清白。”
皇后面无表情看向宁星棠:“宁四小姐还是先向本宫解释一下,为何扒了宁德侯府小郡主衣裙。”
云清红着脸,福身道:“回禀皇后娘娘,宁小姐是为臣女治病。”
皇后瞳仁轻轻波动:“那你感觉身子如何?”
云清扬起一个灿烂的小脸,拎着裙摆转了个圈圈,“宁小姐给臣女施针后,臣女觉得身子轻快了很多。”
云清病弱,这是京中众人皆知之事。
平日里她说话气息低弱,一句话都是断断续续。
如今这句话却一整句说完,且气息平稳。
就算不懂医术之人,都能看出她的变化。
贤妃看着自家侄儿重新黑回来的头顶,松了口气。
还好。
故乡的百合没有开。
宁星棠幽怨地瞅着商墨:“王爷,你竟然怀疑我对你的忠诚。”
商墨:“……”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软了软,“委屈了。”
冯兼和九名混混身子一颤。
虽然墨王没看他们,但他们却觉得头皮背脊发寒。
杀神墨王,能吓哭三岁幼儿,可不是空穴来风。
今日他们恐怕都要交代在这了。
沈嫣盯着小太监手中的几条,秀眉微微拧着。
她忽地拍了拍手,指着字条,“皇后娘娘,臣女想起来了!”
她一惊一乍的动作惹得皇后面生不悦,压着语调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沈嫣:“这字条上的字迹,是宁三公子的!”
皇后微微诧异了一下:“宁老三?”
沈嫣一脸肯定:“嗯,臣女去宁府找瑶瑶玩,看到过宁三公子练字,写的字便如这般歪七八扭,丑陋不堪。”
皇后看向宁月瑶,眸光深沉,“宁五小姐,这真的你三哥的字迹?”
宁月瑶双眼猛地瞪圆,一副震惊至极的模样:
“回禀皇后娘娘,臣女知道三哥历来不喜姐姐。”
“但三哥至情至性,绝不可能做出这种污蔑姐姐名节之事。”
宁星棠不紧不慢开口:“他做不出,不代表你做不出,我新婚日送嫁的嬷嬷,可是妹妹千挑万选找的呢。”
她刻意咬重了千挑万选四个字。
话落,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皇后娘娘,这是宁楠熙写的来字。”
“和字条上的,不太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