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二哥病愈,在宁府打杂,他们兄妹过了段能吃饱喝足的日子。
之后不久,宁德侯府莫名被抄家。
她和二哥也再次沦落街头。
云清看她不说话,娇俏的小脸浮现怒意,喘着气娇叱:
“该死的冯兼,竟敢带人擅闯后宫,欺负官家女子。”
“我定要告诉父亲,让他惩治这群坏人!”
从小在爱中长大的少女,骂得最狠也不过一个坏字。
宁星棠眼底浮现笑意。
她随手拎起桌上茶壶,倒出已经冷掉的茶水,浇灭熏香。
之后笑眯眯起身上前拉住云清,一语双关,“多谢云小姐救命之恩。”
云清走到她旁边坐下,俏脸苍白,气息急促。
她歉意地看着宁星棠:“是我给宁四小姐添麻烦了。”
宁星棠笑吟吟拉起她的手,指尖落在她脉搏上:
“云小姐来得很及时,我刚好想找你借一样东西。”
“何物?”
“借云小姐清白一用。”
云清整个人完全傻掉。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从殿内外响起。
好一会儿,云清才呆呆地眨了眨眼,“借……借我清白?”
宁星棠收回手,笑意盈盈点头,“嗯。”
殿外冯兼等人,听着宁星棠的虎狼之词,一脸震惊。
他们视线不断在二女身上来回打转。
成功脑补出一出大戏——
宁四小姐在和墨王的大婚日逃婚,是因为她爱的是宁德侯府小姐。
墨王追出城,就算被陛下废除了婚姻,也一直纠缠着宁四小姐。
他爱她,她爱她。
她逃,他追。
云清的丫鬟回过神,张开双眼母鸡护崽般拦在云清身前,双眼瞪圆:
“宁四小姐,我家小姐好心来救你,你却要把她往火坑里推,你良心过得去吗?”
云清小脸只有茫然,并无恼怒。
她自小体弱多病,却极能辨别一个人话语中的情绪。
宁星棠说要借她清白,并非玩笑。
只不过,她对自己也没恶意。
相反,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愫。
就好似,她曾经与自己认识一般、
可除了上次街上相见,自己并未有与她有关的记忆。
云清轻咳一声:“宁四小姐没有恶意,你把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