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这一切。
看到曹晴雪的死，他已经感觉很是复杂，虽然曹晴雪该死，但真正死亡的这一刻，他还是感受到了不太舒服，并不是觉得沈良杀错了，相反曹晴雪是奔着杀死沈良而来，她该死，沈良杀得很对。
但这也是赵毅性格里的弊端。
他会觉得相处过这段时间。
哪怕是一条狗死了。
也会觉得微微伤感。
当然了。
多数人会如此。
但其实谈不上伤感，相比起来，赵毅此刻内心感触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觉得无法跟曹长官交代，毕竟他出这次任务是曹长官的指示，看似是跟着曹晴雪一起出任务，但曹长官明里暗里让赵毅保护一下曹晴雪。
曹晴雪实力不错。
但还不够强。
即便加上那条双头巨蟒。
赵毅的实力也有把握干掉曹晴雪。
但这一波。
不但没保护，反而还死了。
赵毅是个忠诚的士兵，他不想背叛研究所，虽然他感恩沈良帮他找到妻女，他也想加入沈良的队伍报答恩情，但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研究所，在此之前他不能背叛。
可曹晴雪的事情该怎么交代。
撒谎么
赵毅心中叹息。
他平时几乎不会撒谎，极少数会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但此刻他觉得自己需要撒谎了，否则这件事便没法交代，能瞒多久瞒多久吧，至于之后被曹长官知道会不会怪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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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了。
真要被现。
到时候大不了离开研究所就是了。
他在研究所还是有些身份的。
但并不是曹长官这一派系。
研究所掌权的人不只是曹长官，赵毅跟随的长官，到时候肯定会保赵毅一命，起码曹长官不敢在研究所附近动手，但一旦被揭，赵毅也很难在研究所待下去，哪怕被保住也不过是保住一条命，离开研究所是必然的，但离开的路必定不太顺畅
“走一步看一步吧。”
“事到如今，只有这一条路了。”
赵毅觉得。
自己必须这么做。
一边瞒着曹长官，一边想办法感恩答谢沈良。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马老弟，冒昧的问一句。”
“你觉得沈良先生会杀死这里的所有人么，我知道孟江东大概率是必死无疑了，但孟江东身边的这些士兵他们都会死吗。”
赵毅突然看向马峰问道。
他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明知故问。
但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出于他的个人角度来看。
他也是做士兵的，他很清楚他们所处的位置，做事是按照遵循命令来做的，说到底他们并不知道领导层面在想些什么，无论是想杀谁，都是领导层面的恶意，甚至做士兵的在来之前都不一定完全知道来做什么。
他们只是服从命令为天职。
他们只知道自己应该忠诚。
说到底。
士兵又会仇恨谁呢。
就拿孟江东带来的这些人来说。
他们其中，哪怕是董强都算在内，对于沈良拥有恨意的除了孟江东之内，似乎并没有几个，赵毅跟董强其实不是第一次见，对于董强他有些了解，这是一个跟他一样死忠与长官的人，与赵毅不同的是，董强的长官是孟家的人。
忠诚没有错。
错的是他站错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