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宵,你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邬咎记性非常好,他可还记得祝宵白天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过你以前都会亲我一下的。”
原来在打这种主意,真是够委婉的。
祝宵假装思考了一下,说:“可你不是十年后的邬咎。”
“但是……我也是邬咎!”
邬咎现在开始嫉妒十年后的自己了——他开始不爽自己是十年前的邬咎,没有和祝宵交往的记忆,甚至都还没有开始跟祝宵交往。
邬咎不爽地说:“未来的我有的,现在的我也应该要有。”
祝宵“哦”一声,说:“那你过来。”
邬咎稍微弯低身子,高高兴兴地把自己的脸凑到祝宵跟前。
祝宵垂眼看邬咎凑过来的脸——真是笨死了,把侧脸凑过来干什么。
他伸出手,捏住邬咎的下巴,一点点地掰正过来。
“怎么了?”邬咎问。
祝宵没有回答他,直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砰”的一下,一簇青烟从邬咎头顶冒出来了。
祝宵皱眉问:“你为什么冒烟了?”
邬咎已经很久没有冒过烟了。
“……”
邬咎不想说因为刚刚那下有点缺氧,他差点就死回地府了。
祝宵见他不说话,还以为真出什么问题了:“你怎么了?”
然后他就看见邬咎露出一种中奖八百万的表情,说:“你刚刚亲我嘴了?”
这回轮到祝宵不想说话了:“……”
“你刚刚亲我嘴了!”邬咎大声重复了一遍。
大晚上的,祝宵赶紧捂住他的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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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洗漱完已经是十二点了,祝宵关了客厅的灯,回房睡觉了。
他刚躺下来,就看见门口有个鬼影在飘来飘去。
邬咎在祝宵房间门口走来走去,每隔三十秒就往里面张望一下,像块成精了的望夫石,动作幅度相当夸张,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门口那道视线实在是太强烈了,即使邬咎一个字都没说,但他想说的话已经昭然若揭了。
于是祝宵开口问他:“你要睡哪?”
邬咎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当即像一阵风一样刮出去,从隔壁房间抱着他的枕头,又像风一样刮进了祝宵房间。
他把枕头放在双人床的另一侧,二话不说躺上床盖好了被子,拿出钉子户的架势,说什么也不走了。
他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露出脑袋,一本正经地说:“我要睡这里。”
即使躺上了床,邬咎也依然是一个古板保守的正人君子,盖上被子就是纯聊天,什么其他想法也没有。
祝宵看着邬咎这熟悉的板正睡姿,心里想:好的,恋爱越谈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