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做完,他坐在床边发呆。
“你这样睡不难受吗?”安彦小声问。
头埋衣服里,肯定很闷热吧。
安彦想了想,决定把他的衣服都解救出来,然后把艾尔曼翻成平躺的姿势。
想法很好,但操作起来有点难。
他去拽衣服,衣服根本拽不动反而惊醒了雌虫。
雌虫仿佛受了惊吓,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并用防备的目光盯着他,微微喘息间,眼瞳逐渐清亮认出了他是安彦。
艾尔曼愣了愣,大脑卡机一般顿顿地运转,安彦怎么在这里?
“抱歉,我是不是拽疼你了。”一开口,艾尔曼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这么沙哑。
“没事,你这样热不热?要不开会空调?”安彦没再拽衣服。
手腕有点痛其实。
“不用,我还好。”就是断断续续地做噩梦,梦见安彦要他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梦见安彦最终选择了戈登,将戒指穿在戈登的无名指,还梦见染血的白布下安彦破碎的五官和头骨……太多太多场景摧残着他的内心,让他忍不住在梦里搂住安彦的尸体崩溃。
艾尔曼起身,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虫纹,不禁一愣,他做的可不是春梦。
但现在也不是管这些的时候,艾尔曼哑声道:“抱歉,我起晚了,我洗漱一下就去准备午餐。”
他食言了,明明说好为安彦准备丰盛的午餐的。安彦都回来了,估计已经十一二点了。
“没有没有,现在才十点,你躺会,你现在看起来很难受。”安彦说完,顺便把自己的衣服们从艾尔曼怀里接过来,还有艾尔曼身下压着的,他把它们一股脑全塞进了柜子里。
“好。”艾尔曼顺从地躺下,他的目光一直粘在安彦身上,看到安彦放完衣服依然坐在床边陪着他,他的心里才轻松一点。
“你释放了信息素?”他这时意识到房间里有雨雾的气息,他方才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安彦身上,都没注意到。
此时的艾尔曼只当自己在看到安彦后感到十分安心,梦里紧张的情绪得到了安抚。
殊不知他的情绪能迅速稳定有一大半都是信息素的功效。
他还不知道面对的是一只雄虫。
“对。雌父说这样你会舒服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彦都没顾上自己是否会暴露身份,他摸了摸艾尔曼的额头,还是有点潮湿。
“你热吗?”
艾尔曼钝钝地转动双眼,看到亚雌眼里饱含担忧,不禁感到十分满足,却还是道:“不热,但不太好,还是很难受。”
“那,那我把信息素开大点?”安彦有点怕信息素太浓让眼前的雌虫失去理智,所以他只释放了少许。
“好,”艾尔曼还说:“能不能陪我躺一会?”
“哦,好。”安彦脱了鞋上了床,虽然他不能像雄主一样做特别亲密的事来安抚艾尔曼,但作为好朋友,他觉得在朋友难受时应该听对方的诉求。